“我说了，别骗我。”季时谨愤怒地把咖啡杯狠狠甩向他的头部。
压迫信息素限制住林知安的行动，他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承受住这一下，额头溢出的血沿着侧脸流下，脸颊和鼻尖被飞溅的陶瓷碎片划破。
“没骗你。”林知安被砸得大脑发懵，用坚定的眼神注视他，“发生什么事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说清楚。”
季时谨忽地笑了，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电脑前：“好好看看上面的内容。”
——［五千万，换季氏集团的内部资料，6月21号晚六点，爱培蛋糕店。资料到手后会把现金存放地点告诉你。］
林知安并不记得收到过这条短信，直到他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一串代码。
6月21号是昨天，这条满是代码的短信是四天前收到的，他看不懂代码，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随手把短信删除，而手机自带保存最近删除短信的功能。
对于这种一看就像无用信息的短信，他从来都是只扫一眼就删除，所以即使是办公位和他紧贴着的方阔，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内清楚地记下所有代码。
爱培蛋糕店上个星期推出一款超好吃的甜甜圈，每晚六点限量售卖，林知安这段时间都会准时从公司跑到爱培蛋糕店，买几个甜甜圈后再回公司加班。
林知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坚定地注视季时谨：“我不懂代码，从一星期前开始，我每天下午六点都会准时去爱培蛋糕店买甜甜圈，这是陷害。”
“陷害？林知安你把我当傻子？”季时谨的笑容透着残忍，“你知道我的电脑密码，也有无数个机会进入我的书房，你会透锁，从你那天进入书房打碎水晶展柜拿走小芝的画时我就知道。”
林知安清楚这些证据不能彻底给自己定罪，强大的压迫信息素让他对季时谨产生生理上的畏惧，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不，我真的没做，一定不止我知道你的电脑密……”
“啪！”季时谨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双眼因为愤怒而发红，“你是让我为了你怀疑我哥？还是跟了我五年的助理？”
林知安被扇得意识模糊，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进眼眶，将他的视野染成诡异的红色，血水刺激了眼睛，流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他半个身子压在桌面上，努力支撑住身体，在意识彻底消失前说：“信我。”
季时谨还是没相信他，让人把他拖回家，拴在院子里淋了大半天的雨，直到深夜才把他扔进仓库。
林知安把身体缩成一团，大脑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很，却又冷的无法入睡，他感觉喉咙很痒，在黑暗中咳嗽许久，肺部和喉咙咳得火辣辣的疼，只能捂住嘴咬紧舌尖拼命压下喉咙中的痒意。
到了后半夜，他的身体开始发烫，烧得意识模糊，身体紧贴地面企图降下一点体温。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混乱中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睛。
何雨纯摸了下他的头，把他扶起来靠到墙上，拿出一包饼干、几包药和一瓶矿泉水：“给你带了药，吃了会好受点。”
林知安喝了两口水，推开他的药：“不用。”
“抱歉，我没想到会有人陷害你。”何雨纯低垂着眼帘。
“季临他……”林知安往嘴里塞了两块饼干。
“我这边没事，季临从不让我进他的书房，电脑设置的指纹锁，我从他那接触不到什么东西，他没有理由怀疑我。”顿了顿，何雨纯说，“谢谢，真的谢谢。”
“谢什么？就季二狗那样，我要把你说出来说不定死得更惨。没事，泄露资料的事我没干过，那点证据无法给我定罪。”林知安嗓音发哑，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疼得难受，“手机借我用下，外面没人吧？”
“没人。”何雨纯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林知安点击录像，将身上的伤和周围的环境全部录进去，把手机还给他。
“我让人查了，尽快在短时间里查出陷害你的人。”何雨纯扯开他的裤子，往里面塞了个东西，“监听器，应该有用。”
“嗯。”林知安又灌了口水，“你走吧。”
“不吃点药？”何雨纯担忧地看着他。
“不吃。”他现在越惨洗清嫌疑后季狗就会越愧疚，他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何雨纯轻叹口气，轻声离开仓库锁上大门。
第二天。
季时谨冷漠地看着烧到皮肤发红的林知安，用脚踹了踹他的身体。
林知安艰难地睁开眼睛，虚弱地伸手攥住他的裤脚，用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乞求：“时谨，信我，我没有泄露资料，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季时谨无视他的乞求，鞋底碾压住他的手指，冷漠地吐出几个字：“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