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被烟头烫伤的地方最疼,让他忍不住去想林知安背后的烫伤,于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林知安的衣服去看他的伤。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浅红色的痕迹,最刺眼的是腰侧那带着暧昧意味的咬痕。
季时谨心脏猛地一抽,失控地去扯他的衣服,暴怒地盯着那些大片大片的痕迹。
“大半夜发什么疯?”林知安整理好衣服。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季时谨眼睛发红,死死地瞪着他。
“说个屁,不睡就滚,犯病了去吃药。”林知安用被子裹住身体。
季时谨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哈哈,林知安,哈哈哈,林知安啊,哈……”
林知安忽然间有些怕,怕这个疯子强行侵犯,把身上的被子裹得很紧。
他是阮澄的爱人,是属于阮澄的Omega,只能属于阮澄。
“是阮澄?你不是有ABO性别认知障碍吗?为什么会喜欢男性?你是恶心的同性恋?”
季时谨舔了舔犬齿,通红的双眸中透着一股阴鸷的狠劲,咬牙切齿道:“林知安,既然你不可能爱我,那让你记恨我一辈子怎么样?我一定会很粗暴,让你度过永生难忘的一晚。”
林知安坐直身体,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住餐刀冰凉的把手,冰冷地迎上他的视线:“你说要把我受过的痛苦全部尝一遍,裴芝呢?他死了,你也去死么?”
季时谨深吸口气,极力克制住想掐住那截脖颈的冲动,说:“你一直在利用我的感情,在我第一次要侵犯你时,你告诉我裴芝的事让我因为愧疚无法对你下手,接着利用这件事折磨我看我痛苦让我逐渐崩溃。林知安,这些我都知道,我按照你的想法折磨自己,是因为我爱你。”
“但我现在不愿意被你掌控。”季时谨认真地盯着他,期待从他的脸上看到恐惧,“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永久标记,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时间很长,你总有爱上我的那天。如果阮澄能找到这里把你带走,你也会因为这件事记恨我一生,至少能记得我不是吗?”
他从林知安脸上捕捉到一丝畏惧,残忍地笑了笑:“这件事会成为隔在你们之间的一根刺,他是顶级Alpha,可以得到比你好数倍的Omega,他总有一天会厌恶你,小安,那时候你就只有我了,只有我了!”
“你不是有洁癖么?下得去手?我这张嘴吃过他的……”林知安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出后两个字。
季时谨身体一颤,死死盯着他的唇,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林知安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林知安!”季时谨扯住他的衣领。
“他的……很好吃。”林知安舔了舔唇。
“下贱!”季时谨像只狂暴的兽,发疯地撕扯他的衣服,愤怒让他想将林知安的唇咬烂,当想到这张嘴曾吃过什么时,胃部瞬间翻涌起强烈的恶心感,他极力压制住恶心感,粗暴地凑过去亲他。
“季时谨!你他妈的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林知安用刀刃抵住脖颈,雪白的皮肤上绽开一抹刺眼的红。
季时谨想到被自己逼死的初恋裴芝,他死死地盯着林知安侧颈处的那抹红色,恐慌到全身都在抖,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不要,我错了,小安我错了,你别死,把刀放下,我保证再也不会强迫你,你别离开我,别离开……”
林知安的手稍稍用力,脖颈处的血红色渐渐扩大,温热的血液染红刀刃向下流淌。
“求你,求你把刀放下,你还没让我尝够报应,你不能死,不能……”季时谨惊恐地盯着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让我离开。”林知安说。
“你不能走,小安,没有你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季时谨脱掉上衣,露出布满伤疤的身体,丑陋的伤疤让他的身体看起来狰狞可怖。
“你感觉满意了吗?我可以把你遭受的那些再尝一遍,还不满意就三遍四遍,直到你满意为止,然后……看看我行吗?阮澄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会对你好,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信我。”
“你只是在自我感动而已。”林知安戏谑地扬了扬唇,“季时谨,你要不照照镜子?站在镜子前好好想想有哪个顶级Alpha能像你这样混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一切全是你自作自受。”
“季时谨,你真贱。”林知安冷漠地欣赏他遍布伤疤的丑陋身体和痛苦到扭曲的脸。
季时谨知道林知安在用他曾经的方式对待他,现在报应来了,他会如林知安希望的那样,在未来一段极长的时间里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与心理上的悲切反复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