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途看着那碗快要凉了的粥,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他捧着碗走下了楼,不想正好看到李若雪站在酒楼后面门口,看着那落下来的棉帘发呆。
不过李若雪很快就回过了神:“孟公子?你怎么端着粥不喝?是今年的粥不合胃口吗?”
孟非途急忙否认:“自然不是,我只是想冒昧的再向三小姐买一碗!”
李若雪闻言轻笑一声:“这又不值多少钱,我让小二给你用竹筒装两碗。”
孟非途把手中那碗递给李若雪:“这个帮我一起装了吧!多谢三小姐了!”
李若雪看着那碗却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孟公子也有想要一起喝粥的人吗?”话音刚落李若雪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不好意思,我随口一问,孟公子不要介意。”
说完李若雪也不等孟非途在说什么,便端着碗去了后厨。
孟非途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她有些孤单,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好像一直在张望着,或者等待着什么。
蓦地他想起了前世,好像前世的李若雪也这么说过他,原来大家都不过如此。
正想着,李若雪竟是亲自拿了两个竹筒回来了:“祝孟公子心想事成了。”
孟非途接过那两个竹筒,把早就准备好的铜板交给李若雪:“多谢老板吉言了!”
叶丞相府位于城东,亦是城东最大的一处府宅,里面大大小小院落五六个,房间更是快达到二十多间了。孟非途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叶轻朔会在的院落,就朝着那些可能的院落找去了。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力气活,而且还很危险,好在他轻功不差,而且那处院落的两个守卫似乎也很惫懒,没多久孟非途就找到了叶轻朔所在的屋子。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看到了叶轻朔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的原因,看来这色胚还没忘了提醒他。
就在他准备从屋顶上跳下去的时候,他却猛地看到屋顶上竟然还趴伏了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是叶轻朔那色胚还能是谁?只是这色胚大概是为了掩藏,穿了一身黑衣。
孟非途不禁有些好奇他在看什么,便顺着他抬头的方向看了过去,之后便看到东院亮着屋子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拎着一个食盒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一直趴着的叶轻朔才松了一口气,不想这一转头,就看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又趴伏了一个人,出于本能的叶轻朔差点儿喊出来。
好在孟非途手疾眼快,一个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正好叶轻朔也克制住了自己的叫声,毕竟她现在干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孟非途见他冷静了,这才拎着叶轻朔轻松的跳下了屋顶,只是看着那两间都亮着灯的屋子下意识的问了句:“哪个屋子是你的?”
叶轻朔斜眼瞄着他,总感觉他现在说话的口气有些奇怪,好像还有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虽然叶轻朔心中不悦,但还是出手指了指,本来以为对方会放开自己,不想孟非途直接抱着她就进了屋,这还是今生叶轻朔第一次这么被人抱着。
大概是很少有这么被人抱的经历,纵使是叶轻朔也不能免俗的下意识的攀住了对方的脖子,但是很快叶轻朔就反应了过来,她不能做这些脆弱的动作。
故而当那冰凉的指尖滑过孟非途的脖颈时,孟非途立马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凉意:“搂紧了,会掉下去的,你这是在屋顶上趴了多久?你怎么这么轻?”
叶轻朔自然不搭理他的“搂紧”之言,只是躺在他怀里抱臂看着他:“放我下来!”
为了偷看隔壁的情况,她已经蹲点很久了,今天正好过节,她就抽了空子爬到了屋顶上,不想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也亏的她有这个忍耐力。
孟非途见她不欲回答便也没有多问,反而是很听话的把她放在了屋子中的椅子上。
这屋子虽然是下人房改的,但是却也隔断成了两间,分做了睡觉的卧室和待客的客厅。
大概是叶家顾及着叶轻朔手里的东西,所以对她还算不错,屋子里的用具甚至是火盆都是齐全的,毕竟叶府也不是养不起。
只是在孟非途看来,叶轻朔作为叶家的继承人住这样的屋子未免也太寒酸了,还是说,叶轻朔前世也一直受着这样的待遇?
心里有所疑问,孟非途自然也就问了出来:“叶公子怎么住这么寒酸的地方?”
叶轻朔坐下之后就伸手举起了桌子上的蜡烛,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孟非途让她隐约有一种看到了前世他的错觉,所以她很想清楚的看看他:“我的情况让孟公子失望了。”
孟非途见他举起蜡烛,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急忙走过去接过来:“我给你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