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途的手紧了紧,最后却是点了点头:“好!你一定要来吧!”
叶轻朔也回了一句:“一定会去的!”
和孟非途做好了约定,叶轻朔就带着阿君阿绯出了客似云来,只是她并没有看到孟非途站在楼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多忐忑。
而另一边的李若雪心情也并不沉重,她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回来的这么早。
她与萧郁念下棋到最后,萧郁念终于不在放新的棋子了,因为他已经堵住了她所有的路。
李若雪有一种预感,萧郁念要提让她进宫为妃的话题了,可是她有权力有资格拒绝吗?
虽然此时是天寒地冻的冬季,但是这屋子里却烧了两个炭盆,理论上他们应该谈不上冷,可是李若雪还是觉得指尖发凉。
两个人又沉默一刻钟,终于还是萧郁念先开口了,说的话却并非李若雪所想的那般:“三小姐喜欢做生意吗?”
李若雪却是听的惊诧的起来:“陛下何意?”
萧郁念也是纠结了很久才下的给她自由这样的决定:“非途提了一个建议,朕想尝试一下,不知道三小姐愿不愿意帮朕!”
随后萧郁念聊起了任用女子为官的章程,而他希望的是李若雪可以成为大昭的第一位女皇商:“三小姐,你应该清楚相比起无路开路才是很难的,你要仔细考虑,当然你也是可以拒绝的。”
李若雪却是十分高兴的看着他:“妾身怎么可能会拒绝呢?妾身还要多谢陛下的厚爱。”
萧郁念看着她的表情也笑了笑,可是他终究和孟非途不一样:“三小姐,你要谨记,朕需要你的帮忙也是一种让步,还请三小姐把握好分寸轻重,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李若雪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那陛下要给妾身多久时间?”
“朕希望是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萧郁念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杯子上,“可是国不能一日无后,三年如何?”
“三年……”李若雪低喃一句,最后轻笑一声,“如果三年后陛下还愿意的话,妾身自然愿意入宫。”三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到时候他还能不能想起自己的存在都难说。
事实上,自己对萧郁念并非无情,只是他是皇帝,她是庶女还是个商贾,她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有哪里是相配的。
换句话来讲,萧郁念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选择她?她自认为看透了萧郁念,他这么想要自己,不过是因为他们共患难过,但是如今他不会再有什么困难了,这份感情用不了多久就会淡去吧!
而三年,当真是太合适了!
萧郁念也没想到她答应的会这么痛快,心里的喜意更是有些压制不住:“这可是三小姐的金口玉言,到时候可不能食言。”
李若雪微微垂眸:“商贾向来注重诚信,陛下不必担心!”
萧郁念自然不知道李若雪的心思,只当她真的已经完全心悦了自己,甚至还隐隐有些后悔学什么孟非途做君子?早知道她这么心悦自己,就应该让她进宫的。
正好炉子上的酒煮好了,萧郁念拿起酒壶看着她:“来一杯?庆祝一下?”
李若雪自觉今日得到好处够多了,也不好拒绝,便将杯子推了过去,不想两个人一喝就没停住。
当萧郁念耍酒疯压上来的时候李若雪其实还是清醒的,但是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李若雪并没有推开他,她觉得萧郁念所谓的喜欢其实都是来源于求而不得,也许正是如此,萧郁念才会对她如此执着。
她今日的纵容确实出格不检点,但是如果经此一遭,萧郁念淡了让她入宫的心思未免不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吸引人的。
而自己呢?也不算是亏了吧!毕竟睡皇帝这种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出于这种心理,李若雪不仅没像上一次那般反抗抓人,还热情主动了起来……
萧郁念却不知道李若雪满心思都想白嫖他,只当是李若雪已经爱他爱到情不自禁了,这服侍人本事自然是怎么完美怎么来了。
京城到底是皇城,就算是过年庆祝也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地方都能燃放烟花炮竹的,这太安坊自然就是每年供老百姓庆祝的地方了。
而且护城河也会流过太安坊,每年七夕这里也会有很多放灯的少年少女,只是如今尚在冬季,哪怕护城河再宽再深也是结了一层薄冰,孟非途等叶轻朔的地方就是这护城河边。
临近夜晚,参加今日灯会的灯笼被一盏盏的点亮挂起,眼看着没有一个钟太安坊就变的亮如白昼了,孟非途不禁等的心焦起来:是叶轻朔没来呢?还是记错地方了?又或者……是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