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错你为什么破坏我的计划?”陶桃冷冷的问着她,“他们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就不配活着。”
叶轻朔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从她脸上看出了一丝怨毒,这与她认知里的陶桃一点也不像:“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也不是当事的亲历者,我无法与你们共情,更不想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怎么废话,但是事事都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吧!”
“你杀那些旧人我不能置喙,但是那些小孩少年呢?他们也是罪有应得吗?”
陶桃闻言冷笑一声:“他们无辜吗?不,如果不是五十多年前赵将军的父母,科城不会有一时的发展,如果不是三十多年前赵将军率领着大军数次击败南蛮,颖州不会是大昭的领土,更不会存在。”
“如果不是将军夫人的家族,世代为颖州研制药水,流落在颖州的难民根本不会活下来,可是这些人呢?他们竟然在将军一家落难的时候,为了自己活命不愿伸出一下援手,不伸手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还有为了几个铜板碎银泄露他们的行踪。”
“是他们,是他们杀了将军,这样的人有什么必要守护?如果并不是赵姚两家他们怎么能活下来?他们活不下来又哪有那么多子子辈辈?”
陶桃越说越愤怒,最后竟是起身一把钳制住了叶轻朔的下颌:“你说,我说错了吗?”
叶轻朔只觉得对方的指甲都掐到自己肉里了:“话应如此……”
“不用花言巧语了,叶家培养出来的人什么路子我都知道,”陶桃并不耐烦听她说什么,有时候对方张嘴就是拖延时间或者蛊惑人心的,“听说你为了制衡叶家,藏了一封密信?”
陶桃问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叶轻朔的眼睛,因此也没错过叶轻朔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呵,看来是假的了,既然如此,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陶桃说着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叶轻朔也没想到对方抓到自己竟然只是为了问这件事,这件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用来诓人的,所以她也忘了。
万万没想到,只是自己一瞬的疏忽就被对方识破了,而且这个陶桃杀了那么多人,早已经铁石心肠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活命而不是说话。
正想着,外面的传来了敲门声,陶桃目光一凛盯向了门口,却看到木门被打开,陈义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叶轻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和陶桃一模一样的女子:怪不得,如果有两个陶桃的话,也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盯的是真是假吧!
陶桃转身看着那个女子:“你怎么回来了?”
“夫人,姓孟的不见了!”那个陶桃一边说着一边扯掉了脸上的□□,“他恐怕是发现了这个女人出事了。”
陶桃微微皱了皱眉:“和义叔说一声,我们随时准备撤退!这里我来处理!”
说完陶桃再次转身看向了叶轻朔:“看来是真不能留你了!”言罢,陶桃挥着匕首就要刺下,不想就在千钧一发间一直短箭从右侧的窗子飞了进来,直接刺进了陶桃的手腕处。
叶轻朔趁机朝后一倒,带着椅子就是一个翻滚。
按理说这个动作很难,奈何这是他们的常规训练。
陶桃意识到有人后立马喊了一句:“来人!”可是她刚喊完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陶桃不得不舍弃了叶轻朔出去看个究竟。
叶轻朔趁机摸到了地上的瓷片开始割绳子。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冲破了右边窗子的木栅栏闯了进来,这人正是孟非途。
只见他抽出了一把匕首噌噌两下就割开了绳子:“走!”
孟非途一边说一边抱着叶轻朔往窗口跳,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陶桃已经折返了回来,这次她的手中多了一把短剑,眼看着窗子上的两个人就要跳出出去了,她急忙将手中的剑甩飞出去。
孟非途听到背后的破风声也不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就带着叶轻朔跳出了屋外。
在叶轻朔的记忆里,上一次被人抱着上蹿下跳的飞还是前世的事情了,然后没有多久孟非途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到最后甚至踉跄了一下。
叶轻朔意识到不对,急忙问他怎么了?
孟非途这才停了下来:“后背受伤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他这么一说叶轻朔急忙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看他伤,果然看到他后背插了吧短剑,他竟然带着这把剑走了一路:“我帮你拔出来!”
“暂且不用管!”孟非途咬了咬牙,“拔出来会流血,如果他们追上来看到就糟了,放心,我已经避开要害了。”
叶轻朔闻言这才放心了几许:“我来扶你!”说话的同时她把对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同时观察起了四周,“这是科城的后面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