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从去年有来科城的打算,他和萧郁念就想到了解决科城的生计问题,至于林萧带来的种子,就是他们想到的办法。
虽然萧郁念现在手里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他终究是大昭的皇帝,而且是个有野心的皇帝,以后这天下可都是他的,这颖州就自然不能不管。
颖州靠南,接近南蛮,萧郁念和孟非途翻了无数中原与原外的地理杂志,最终打算试一试这种南蛮特有的晚稻。
当今大昭虽然也有种植水稻的地方,但都是一年一茬的作物,而且还受地理环境所影响,产量实在是有限,若是能在颖州种出来,也算是解决了大昭的粮食问题。
等孟非途回了科城,还没进村就看到了站在田埂上的叶轻朔,只见他背着个大大的草帽,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忙着收割农民,又或者说是混在其中的陶桃。
这段时间陶桃除了制作解药,就是帮助科城的老百姓干农活,不得不说她干活的熟练程度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而且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同吃同住,当然,这个同住是和黎雾一起住。
也就是说即使陶桃不在她的视线中,也是在黎雾的视线中,可是这么多天下来,这个陶桃可以说是完全没问题了。
正想着,叶轻朔就感到头上一重,背在身后的草帽盖在了她的头上:“这么晒容易晒黑!”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走过来的孟非途:“她今日有什么不妥吗?”
叶轻朔摇了摇头:“阿君和阿绯今日有和你说过什么吗?”这段时间不仅是阿君阿绯会回来禀报,有时候孟非途办公去青州城的话也会主动询问。
叶轻朔并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很明白时间差信息差有时候会给人带来致命一击。
孟非途道:“没什么,就是聊到了陶老爷子的病,听说从去年起好像就病的很严重,有段时间给人看病都是挂着帘子只露个手给人摸脉的,陶姑娘这段时间也挺累的,几乎天天不着家的出去采药找药。”
叶轻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也没什么可疑的,当日钟燕给陶老爷子看完,就发现了那药方上确实有几味难寻的药。
这段时间阿君他们汇报回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就是这爷孙俩的日常。
医馆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一天不开门周边的人就会注意到,可是从邻居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这对爷孙几十年都没休息过,纵使到了采药时节也会留个人在家,那么身份这里应该是没问题了。
“看来是我们想多了!”叶轻朔下定了最后的结论,“对了,我刚刚和一个老伯聊天问到了今年谷子的产量,据他所言,这谷穗确实比往年重,看来陶桃姑娘制作的药水当真是没有问题的。”
孟非途闻言点了点头:“挺好的,你也能轻松一点了!”毕竟纵使操心确实很累人。
叶轻朔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他手上提着的镰刀上:“买这么多把?”
“方便替换嘛!对了,我这里也有事情和你商量,是关于下一批作物种植的事情!”孟非途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朝府衙而去。
待叶轻朔听说了他弄来了晚稻的种子时也是一阵惊讶,不过水稻的种植要比谷子麻烦的多,尤其是存水这一点。
科城一带虽然靠南,四周菏泽也不少,可是要引水灌溉也不是说说就能行的。
孟非途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我的意思的下一批依旧主要种谷子,只是挑几块田种水稻,到时候我们可以先修几条水渠引水试试看。”
说到这里孟非途突然想起了好久没见叶依澜了:“叶依澜呢?”
叶轻朔摇了摇头:“前几天向我告了假,不知道在忙什么!”
谁知这人有时候就是不能点名,一点就到,这边叶轻朔话音刚落,就看到戴着草帽,一脸疲倦的叶依澜走了进来。
“叶县丞?这是去哪儿了?”叶轻朔看到他就想调笑。
叶依澜显然还在想事情,被她这么一喊竟是吓了一跳,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的哼了一声,不想他竟然直接走了过来,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的方正的纸:“你既然在,我正好也有事与你商议。”
“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南蛮有一年三种的水稻,科城与南蛮毗邻,我想试试引进一些,但是种水稻需要大量的存水,这是我这段时间绘制的水利图。”
前段时间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科城农作物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做事情不是光靠想象的。
所以那个时候他只说他有了想法,却并没有说出来,后来他单独请了假去看了科城周围的河湖,又看了周边的土壤结构和咨询过本地的挖土工,确定自己的想法可行后便又绘制了水利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