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你们还挺有缘分。”谷丛隐垂下眼,对着苏清晚摆摆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聊聊。”
苏清晚看向席温,无奈的点点头往外走去。
在宿舍的门被苏清晚关上的一瞬间,屋里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我以为你会继续装成‘过路人’,没想到你选择了骗他给自己一个‘贴心’的身份。”谷丛隐语气嘲讽。
席温挑眉,自若的说:“这次你来了,仗着和他的那层关系,我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做个诡事里的普通人,他肯定更多的会事事与你相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想起我。”就像那次他是阿安,谷丛隐是斯州时,如果不是他将谷丛隐踢出诡事,苏清晚绝对不可能和阿安那么亲近。
“所以,我要比你更加特殊一些才行。”席温将特殊二字咬的很重,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谷丛隐的脸色越来越沉,忍不住嗤笑:“那你为什么不敢直接顶着席沉修这三个字往他面前撞呢?”
席温闻言神情瞬间凛然,他斜着眼漠然看向谷丛隐:“你在挑衅我?”
谷丛隐敛起嘴角,沉默转身。
席温也不再与他计较,说道:“让他进来吧,你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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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宿舍一般都会有门禁,苏清晚他们宿舍晚上十一点关门,虽然宿管阿姨大部分时间都是好说话的人,但是钟鸣斯依旧很体贴的将法会安排在了十一点之前结束。
这次参加的人都是参加过几次法会的“老人”,但是这是第一次这么正式,所以每个人依旧很兴奋。
毕竟他们会参加这个社团,也是出于对佛法的好奇与探知欲。
还不到八点半的时候,人就已经来齐了,男女各12个随意的站在活动室里面,钟鸣斯拿出一堆均码的僧袍递给众人:“换上衣服。”
“要不我们到地方了直接套上去吧,不然等会出去遇上人了多不好。”一个人提议。
钟鸣斯摇摇头:“不行,你们把外套脱了,直接穿上。”
钟鸣斯态度坚持,众人也不再有异议,都拿起衣服开始穿。
苏清晚利索的换好僧袍然后问身边的席温:“怎么样?”
席温也换好了衣裳,伸手替苏清晚将衣领捋平,然后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一番:“不错,小伙子有做和尚的潜质。”
苏清晚闻言想起上次的诡事,得意的挑眉:“我做得道高僧更有潜质。”
席温见状凑到他身边低语:“那高僧以后可以多提点我,让我也立地成佛,如何?”
不知为何,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让苏清晚感觉心里没来由的一抖,惊得他瞳孔微缩。
席温注意到苏清晚的反应神,眼神一黯装作不经意的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臂弯:“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寂空时的那一身袈裟?”
苏清晚当然记得,第一次进诡事遇到的第一个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在他脑海中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时因为进入诡事的地点和谷丛隐事先说好的不一样,他心里其实很恐慌。寂空就那么面容平和的站在昏黄的光影下看着自己,眼神幽深,不动声色的抚慰了他的心。
苏清晚点头:“记得。”
“那你说,和他们比较起来,谁穿的比较好看?”
苏清晚无语的瞟了他一眼,心想别人穿的是均码僧袍你穿的是定制袈裟,有什么可比性?
席温不依不饶:“这个问题很难吗?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子释最帅。”苏清晚漫不经心的说。
席温闻言,嘴角一抽,然后大笑着一把揽住苏清晚的肩膀:“你原来这么自恋!”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在诡事里苏清晚就是子释。
苏清晚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扯了下来,往后挪到谷丛隐身边,装作没有听到席温的调笑。
谷丛隐也穿上了那一件并不合身的僧袍,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的人,低声说:“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跟紧我们。”
苏清晚听出他语气里面的关心,但是看到他的冷脸却又感觉自己会错了意,以为他只是基于领导对员工的责任,所以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局长,不要担心,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谷丛隐眉头一皱,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苏清晚见状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讨好的问道:“局长,你等会也要注意安全。”
谷丛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领:“替我捋平。”
苏清晚这才发觉不合身的僧袍在谷丛隐身上皱出了几道褶子,尤其是后肩那里最明显。于是苏清晚便靠近了些,打算伸手替他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