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着静玄,想起那梦境中的几百年光景,想起他在自己耳边说的‘心悦于她’的话。
右手边逐渐的放了下来。
“你会为我出气?”她呢喃着,像是自问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锦芫从门外跑了进来,喊道:“结界破了,怎么回事!”
跑进来后,便看见长鸢手持碧玄剑,站在那里与静玄对峙。
锦芫此刻也褪去之前的装扮,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模样比不上静玄那般精致俊美,倒也算得上俊逸。
长鸢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回眸望着他,唇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锦芫,你便是妙儿,是你将我困在此处,任由人欺.辱?”
锦芫与长鸢已经是几百年没见了,谁都想不到几百年的光景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连忙上前解释,“长鸢,你听我说……”
“你且说,这结界是不是你化的?如果是你的化的,你是不是用了控制神女的术法,将我控制在此处!”
锦芫被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他确确实实是利用了制服神女的术法将长鸢控制在此处的。
长鸢看着他拧眉,张嘴却是无话可说,便已然明白,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怪清祀会说,她第二次被人背叛了。
原来,这第二次,便是锦芫。
她放下去的碧玄剑,再次迎风控制在手中,眼眸中的戾气也愈发的强盛,狂风席卷她的衣袂,吹得旁边的大树呼呼作响,“锦芫,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待你如亲人,你便是这般背叛于我,想让我死在清祀手里,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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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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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鸢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黑色雾气萦绕在她的周身,紧跟着那些雾气就像是一条巨龙,直接朝着锦芫飞了过去。
锦芫见状,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却还是被那雾气给扫到了腰,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的腰冲着长鸢喊道:“长鸢,你听我解释,我确实是用了制服神女的术法变出这晟元结界的,可是我都是为了你,你身上有伤,我又不知道该找什么办法接近你,我……”
“锦芫,事到如今,你还要如此惺惺作态,我且问你,当初我被囚于仙玉台,受尽折磨的时候,是不是你告知那些下仙如何制服我?”
“没有!”锦芫神色一凝,慌张的解释,“长鸢,那时我正在南云山云游一百多年了,南云山离神界多远你是知道的,我绝对没有联合那些下仙这般欺.辱你,你要相信我。”
“我如何信你?”
长鸢与锦芫一边对话,一边用掌法打向他,锦芫却从未反手,四处躲闪,好不狼狈。
他好不容易躲到一个角落里,长鸢一掌就打了下来,当场就将半米宽的树杆拦腰折断。
轰然倒下来的树就这么倒在了锦芫跟前,“长鸢,我们多少年的情分了,你怎就这般不信我?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我也知道神界是如何待你的,你,你只需要跟我回神界,跟天帝好好说说,若他真这般不讲理,偏要置你于死地,我就跟他对着干!”
长鸢冷笑,“是吗?你要跟神界对着干,好。”
她放下右手,双手置于身后,幽幽然的站在那里,清冷如月般的望着他,“若你真的待我这般好,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让清祀来,是来让她杀了我吗?如若刚才不是她提醒我,这并非幻墟结界,我早就死在她的手里了,这便是你说的对着干?”
锦芫一愣,看着不远处的清祀。
清祀躲在静玄身后,神色一凛,抓着他的袖子,开口说道:“你这妖道胡说八道什么,不要仗着自己有滔天法力就这般目中无人,在静玄神尊面前,你什么都算不上。”
说完,又可怜兮兮的看着静玄,“神尊,方才在大堂,是这妖道要杀我,想当初她在神界,不就是跟魔界的妖魔勾结,才会沦落得如此下场么?说到底,都是她自己的错,如今还要怪在别人的身上,真是枉为神女。”
长鸢猛地转身看着清祀。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湛襄,都是神界的人,他们各个高高在上,站在她的对立面上,指责她,妄议她,却没人问过她,当年到底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她是妖道。
那又如何呢?
既然她是妖道,那么,这三界,就该毁在她这个妖道手里,这才叫理所应当!
长鸢双手慢慢抬起,两团紫色的玄光慢慢凝聚于掌心,她抿着唇,一字一句,“你说得对,清祀,我是妖道,所谓妖道便是无心无情,你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我,就别怪我要你的命!”
她动了杀心,运起的紫光比刚才更甚、更强,这是洸衵的紫魔,洸衵在世时,都无法全程掌控它,因为紫魔乃上古时期的诡术,他只学了三层就统领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