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完成,浔阳那边的匪患也已经由祁修尧的心腹完成,他们可以启程回京了。
现在已经是早春三月,待他们回到上京后已是四月,离虞舒月生辰也只有两月之久。
也是该回去了。
…………
半个月后,虞舒月他们一行人便回到了京城。
嘉帝本来想借西南之行除掉他们二人,没想到不仅没有除掉也没能看祁修尧丢脸。
因为浔阳匪患他完成的很好,他找不到可以向他发难的理由。
不仅如此,这事还被顾相给逮住了机会,借此机会在朝堂之上开始活跃给祁修尧铺道。
谁敢有一丁点提起废除太子的声音,都会被顾相和部分支持祁修尧的人给怼得不敢再说话。
以前他们还能拿祁修尧的身体状况来说事,可是这次远赴千里清剿匪患祁修尧都能完成,谁还能说他身体不好?
嘉帝看着文武百官被顾相给怼得哑口无言,他气急,可没有办法。
谁让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呢。
他想借这个机会废掉祁修尧趁机立祁修瑾为太子的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他黑着脸直接说了一句退朝。
朝堂之上的事虞舒月并不知晓,只是自从她回到上京后,便总感觉好友柳若溪对她总是似有似无的打量。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后来瞧见兄长从她的院子墙边翻到隔壁桃源居时,她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的事情是什么。
“阿兄等等──”
再一次见兄长准备从她院子翻过去,虞舒月赶紧喊住了他。
“怎么了阿月?”
虞衡越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隔壁见某人,不过妹妹有事,他还是耐下性子等着她的后话。
“阿兄可曾和若溪说明?”
之前她是打算亲自和柳若溪说的,但是找了她几次,她都不知在忙些什么,根本没有时间耐心坐下来听她说。
后来虞舒月也被其他事给绊住,这事一拖再拖,她便忘记了。
“说了,在你和殿下去浔阳的这段时间我便与柳姑娘说了我已有心上人。”
听她提起柳若溪,虞衡越的眸子暗了暗,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许多。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兄长为何忽然对若溪如此冷淡?”
虞舒月听着他生分的称呼柳姑娘,这不正常。
就算是若溪知道他有心悦之人还缠着他,兄长也断断不会因为这事而对柳若溪如此生分。
毕竟有十多年的交情。
“阿月,柳若溪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单纯,以后尽量别太上心,兄长怕你伤心。”
虞衡越知道妹妹有多在乎这个好友,毕竟十多年来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她十分珍惜。
但柳若溪和她不是一路人,还是趁早把这事说清楚,免得时间越久对阿月的伤害越大。
虞舒月之前便察觉好友自从来了上京城后便有些不一样了。
至于到底是哪里变了,她也不清楚。
曾问过她,她什么都不愿和她说。
现在兄长都已经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她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瞧着妹妹脸上那有些无措的眼神,虞衡越长叹口气,随后便坐下来准备把事情都跟她说清楚。
半个时辰后,虞衡越已把所有事都跟妹妹说完,看着她脸上不敢相信且疲惫的模样,他拍了拍她的脑袋。
“阿月不要多想,柳家的选择也很正常。”
他相信阿月很快便能够想通,现在只需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阿兄与空青先生现在如何了?”
虞舒月不想此时再提柳若溪的事情,她怕自己失态,便扯开了话题。
提到空青虞衡越脸上又布满了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由自主的用舌顶了腮帮,扯到嘴角他痛得轻呼出声。
“空青……很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虞舒月狐疑地看向他,仔细盯着他嘴角看了会儿,“阿兄,你嘴怎么了?”
“无事,为兄要去见心上人了,阿月不要想太多。”
说罢,他运气于足尖,随后直接翻身进了隔壁。
虞舒月正打算说话,下一刻便听到兄长的一声惨叫痛呼声,她心刚提起来,便又听到了空青那带着出了一口恶气的语气在诽谤兄长。
听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管兄长了。
他与空青先生想来是极其顺利的。
关于方才兄长所说的有关柳若溪的事情,虞舒月现在最讨厌地就是被人利用和隐瞒。
恰好柳若溪两个雷都踩了。
一个时辰后,柳府。
“小姐,虞小姐来了。”
听到丫鬟的禀报,柳若溪急急忙忙地把手中的一封信件给塞进了宽大的衣袖之中,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后让丫鬟把人给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