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倦看完实话实说。
“如果有内情又没有绝对能证明她清白的证据,想翻身很难。”
如果是艺人私德,只要不触犯法律,靠过硬的作品也能在娱乐圈混出一席之地。
但这已发展到牵扯人命了。
许孜将陆呈倦递过来的手机接回按掉放在桌上。
“这事要从周白晴在网红公司说起,当时她有个做美妆博主的同事怀孕,是个有些资产家私生子的女朋友。那私生子说只要生的是个男孩就娶她,她就拜托周白晴想让她在妇产科工作的妈妈帮忙查胎儿性别,结果被郑彩拒绝了。”
医院不让查胎儿性别已经有些年了,但还是有人不死心的想查。
陆呈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还问了句。
“那后来呢?”
“后来她就去东南亚找了个大师算,大师说是女儿,她就给流了想重新再怀一个,结果流完了才知道原本怀的就是个儿子,那个所谓的大师根本就是个骗子!他们想找大师算账,但大师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所以就把这笔账记在了郑彩头上。”
陆呈倦,“所以他们就去陷害不给他们查胎儿性别的医生?”
“是!”
其实许孜也不太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他们家原配年轻时候生了个女儿,后来富豪有私生子这个事被原配知道。原配认为只有生个儿子才能阻止私生子进门,所以她不听医生劝告,硬着头皮怀孕。本身就是高龄产妇不说,再加上患有高血糖,高血压这种基础病,甚至还患有妊娠期孕产妇死亡率超过50%的肺动脉高压,能母子平安的可能性极小。”
“原配的主治医生是郑彩?”陆呈倦问。
许孜“嗯”了一声继续说,“是周白晴那个想嫁入豪门的同事找人介绍给她的,郑彩给的建议是停止妊娠但被原配拒绝。因为原配的特殊情况,所以从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就开始住院,随时观察原配的情况,一旦有问题立马剖腹产。但原配认为不足月生产会导致胎儿先天发育不足所以隐瞒自己身体状况,最后突发疾病抢救无效死亡。”
妇产科抢救无效死亡的可能性不大。
但也不是没有。
“原配的女儿去医院闹,但这事赖不到周白晴头上,也没掀起什么大浪,直到后来那张照片爆出来。”
许孜说的那张被网上成为“疑似受贿”的照片陆呈倦知道。
刚给他的那篇帖子里就有。
“那个照片其实完全是个误会,郑彩接待的一对患者夫妻大老远坐车过来,结果在医院里钱丢了。郑彩看他们可怜就借了他们三万块钱,那张图是这对夫妻在还钱。事情爆出来后,他们也想过出来澄清,但当天女儿就被人关在厕所里剃了头。”
剃头是一种威胁。
潜在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停手,下次剃的就是女儿脑袋。
他们报警了,但没办法根本处理。
做这事的是个小混混,拘留几天也就放了。
因为他们女儿并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刚有尝试着给他们打电话,除了第一遍他们拒绝,其他时候都没有接。”
许孜也能理解他们。
他们出来澄清,郑彩也不会活过来。
别人,终究没有自己女儿重要。
“还有当初郑彩突发心脏病时被换的药,是听信了网上的话自认为伸张正义的青年。至今,他都以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许孜身体向后靠瘫在沙发上,眼睛有些发直的看向天花板。
“人没了,证据也不好找。我要是不知道这事就罢了,偏我还知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受害者一个去世,一个蒙受不白之冤,陷害别人的逍遥法外我实在不甘心。”
陆呈倦没问许孜是怎么知道的,反而认真思索起来。
“其实让大家知道真相,并不一定非要找证据。”
许孜瞬间从沙发靠背上弹起来。
“你有办法?”
“以后的政策会鼓励拍有教育意义,竖起公职医护人员形象的电影,如果能将这个故事搬上荧幕,叫座我不敢说,但叫好应该没什么问题。若是能让周白晴火,当年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一定会冒头。”
只要冒头,就一定能找到破绽,继而找到证据。
许孜眨巴两下眼睛,在仔细地想陆呈倦的话。
她上次就有和甘琴雪有提过做电视剧和电影的事,只是目前为止还没看到合适的本子。
“你咋知道政策将来会拍这些?”
许孜突然想起来。
陆呈倦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躲闪,“我有个朋友刚好有消息。”
许孜是个行动派,这边敲定这个方案,那边就打电话给甘琴雪。
“如果周白晴主演,你觉得她演技是否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