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还是叔叔了解你。”
她拿朱艾浅的名字调侃——爱钱。
每次和朱艾浅聊天都能让她感到放松,朱艾浅性格开朗活泼,做事风风火火,不过有个不算优点也不算缺点的特点——爱钱如命。
除了钱,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包括男人。
用她的话说就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钱最可靠。
这可能是跟她的家庭变故有关。
她小的时候朱父的企业做得很大,后来经历了一些变故,企业破产,她父母也离了婚,她从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变成缩衣节食的单亲孩子。
后来好不容易朱父东山再起,开了个小工厂,可没做多久,朱父就中风,她不得已只能自己接手工厂,那时候她大学还没毕业,每天大学工厂两头跑,生生把自己累瘦了十几斤。
所以对于她来说,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点倒是和闻南烟不谋而合。
听闻南烟拿她名字调侃,朱艾浅立马就想到了拿她名字取乐的那位二世祖:“你还记得那位太子爷不?没想到那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做的事倒还像个人样。”
“嗯?”闻南烟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才记起“太子爷”是谁,她疑惑道,“怎么说?”
“那次他不是说在车上谈订单的事情吗,我以为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第二天刘正还真的跟我联系了,最近正在谈订单,他们还打算来我们工厂参观。”
她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一张又一张的票子长了腿朝她走来。
那天晚上,闻南烟坐江原的车,被他一通乱飙给搞吐了,还被他淋了一脸的水,后面朱艾浅发微信跟她说到家了,她当时身体不舒服,就没细问,没想到程薄这人还挺靠谱。
“那你可得抱紧程大少这条大腿。”闻南烟戏谑道。
“必须的!腿毛我都得给他薅下来!”朱艾浅两眼发光。
闻南烟笑了笑,喝了口水,说:“浅浅我撑不住了,我先睡了,”她说着,起身往卧室走去,“我拿套睡衣给你,洗漱用品都在原来的地方,你待会儿自己去拿。”
“你赶紧去睡吧,不用管我,我很快就弄完。”
朱艾浅朝她挥了下手,卷起袖子,把餐桌收拾干净,看到沙发下还汪着水渍,又拿拖把把地给拖了,顺道儿还把厨房也擦了一遍。
她叉着腰,环顾室内一周,窗明几净,满意地笑了,这才去洗澡洗漱。
……
另一边,不知道自己的腿毛已经岌岌可危的程薄,正微眯着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一瓶接一瓶闷声喝酒的某位少爷。
“我说老二你这是怎么了?”程薄一脸八卦,懒洋洋地开口,见江原不理会他,他又自顾自往下说,“我瞧着,你这不是欲求不满就是失恋被甩。”
第36章 溜溜梅
江原兀自喝酒,当他是空气。
程薄继续说:“也没见你跟哪个女的走得近……哦,容家那个小丫头算是一个,不过你是因为容玉莹吧。”
江原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但这丝毫不影响程薄自娱自乐:“看来不是因为容家的小丫头,让我想想……”他微眯起眸子,忽然想起一事,眉梢轻挑,“该不会是上次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小姐姐吧?”
江原喝酒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恼怒的暗火。
程薄干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只从他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能看出端倪:“不是吧,老二,你真被人甩了呀?”他笑得有点贱,“看来这位小姐姐不简单,改日我得会会她。”
江原听到这里,终于有了反应,微眯起眼眸冷冷地瞥他一眼,随手抓起矮桌上的一包东西朝他砸过去。
程薄眼疾手快抓住,一看,乐了。
溜溜梅。
一旁的吃瓜群众秦慕楚本正伸着耳朵想听个八卦,看到这里,很是配合地嘿笑起来:“薄哥,你没事吧?没事就多吃几颗溜溜梅吧。”
程薄慢条斯理拆开包装,抛了颗溜溜梅进嘴,舌头卷着梅子咂摸两下,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所以平时我让你们多出来玩,你们偏不听,一个老玩游戏,一个捏泥巴画画,这些东西能长人生经验?”
程薄看似哀其不幸,可这话里的幸灾乐祸连秦慕楚这个一向迟钝的都品出来了,他效仿江原,也想拿包溜溜梅砸过去,程薄眼风一扫,他立马悻悻地收回手。
“今天哥心情好,免费给你们上上课,分享下独家经验,”程薄开始端出恋爱管理大师的范儿了,分享起他的海王经验,“知不知道现在女人谈恋爱为的是什么?”
他的问题停得恰到好处,秦慕楚被他吊起胃口,下意识就回答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礼物红包游戏排位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