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爷还不是为你唔唔………”
江言希话还没说完,嘴巴被江亦寒抄过抱枕捂住。
弱小而又无助的江言希,可惨可惨道:“谋杀了唔唔~”
白阮阮快速跑下来:“江亦寒你在干什么?”
江亦寒顿住,猛转头,双眸猩红狠戾。
白阮阮愣住。
她已经有好久没再见过江亦寒如此恐怖的脸色了:“你怎么了?”
下一秒,江亦寒丢掉江言希起身奔向白阮阮抱住她。
几乎是在抱到白阮阮的瞬间,他的脸猛埋进她脖颈间,长睫低敛,眸底似被一层迷雾覆盖,他紧抿的薄唇轻轻蠕动了下,一身戾气。
白阮阮差点没被江亦寒勒死,闷声道:“宝你不要凶,你身体也不能动怒。”
不要凶,不要怒,不要吓到她。
不要………
江亦寒深嗅女孩身上幽香,努力把内心深处,那想要毁天灭地的戾气拖回笼子中锁起来。
“不凶不怒,你不要怕。”江亦寒喉结滚动,扣紧了白阮阮脑袋,鼻尖蹭着她发丝。
“发生了什么?谁欺负我们家亦寒了?”
白阮阮边说眼神边瞄上江言希。
青天白日的他干了啥,竟把江亦寒欺负成了这样?
逃离魔爪的江言希坐在地上,两眼泪汪汪抱着抱枕,头发翘毛,衣领歪斜,气到头顶要冒烟:“白阮阮你眼神几个意思?我像是欺负他的人?”
白阮阮抱着江亦寒点头:“像。”
江言希从地上跳起,指着自己的熊猫眼:“我像是欺负他的人?”
“你不是就欺负了他?”
江言希:“………”
松开白阮阮,江亦寒双手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肩,转过她,让她看向某处。
“这里哪来这么多的糖?”
这些糖还很眼熟。
可不就是她几分钟前送给江亦寒的吗?
她就给江亦寒一瓶,这哪来的那么多瓶?还都一模一样的?
“找不到了。”江亦寒声音沙哑,晃着白阮阮。
白阮阮:“……………”
好的,她明白了。
江言希想笑,嘴角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无奈那嘴角刚起飞,立马被疼的掉了下来,说话漏风:“找不到最好,你是吃毒吃上瘾了吗?”
这祖宗怕是忘了之前被那黑黢黢的玩意折磨成了什么样。
白阮阮这个妖女可是白煞,玩他小命还不是时时刻刻分分钟的事吗?
他冒着被他活拆的风险,把一瓶毒丸丢进一堆糖果里他容易吗他?
江亦寒凶狠地转身,抄过旁边的鸡毛掸就要往江言希身上招呼,江言希这次反应极快,咻一下闪没了影,落荒而逃地奔向江城泽:“大哥。”
糖果明明是大哥让佣人准备的,凭什么亦寒只逮他一个?
凭什么只按他一个人揍?
不公平啊。
白阮阮拽住江亦寒,抱住他胳膊:“把鸡毛掸放下。”
江亦寒身形顿住,咔嚓一声,粗暴地把鸡毛掸折断,目不转睛看着白阮阮,喑哑道:“重新给我做?”
“可是这个糖…………”
“做?”
不给白阮阮把话说完的机会,江亦寒又把鸡毛掸子上的毛全薅下来,“威胁”地问:“白阮阮你做不做?”
这模样,像极了闹脾气的熊孩子。
白阮阮牵住他的手,往糕点房走:“行,我再重新给你做。”十分的大方:“我给你重新做两瓶,不气了?”
江亦寒目光落在她牵他的手上,薄唇扬起:“白阮阮你觉得我是那种两瓶糖就能哄的?”
“那三瓶行不行啊?”
“行。”
没一会,白阮阮和江亦寒都进了糕点房。
原本空荡荡的大厅,人头一个接一个的露出。
柱子后面的,角落里的,窗帘后的,各个都担心坏了走出来。
“大事不妙!”江言希“啪”地拍个手响,然后撒开腿狂奔糕点房。
“砰”的一声,糕点房门被江亦寒人无情关上。
江言希焦急的像只壁虎一样,扒拉在门上:“大哥,制毒现场。”
一瓶毒丸他还能顶的住,三瓶他顶不住啊。
房门又被打开,江亦寒人走出来,冷声道:“林达送客。”
“林达!”
“少爷你忘了吗?你刚才一回来就让林管家去铲牛粪了。”佣人小声吧唧说道。
“把他们撵出去,立刻马上。”
江言希:“…………”
江城泽:“…………”
江亦寒脸色已是极其的不耐烦了,冲佣人:“快、把、他、们、送、走。”
“我不………”
江言希话没说完,江亦寒不知道从哪里抄过来的球棒。
当下,门前的江言希无比惜狗命的跑开:“亦寒,小爷这是最最后一次管你,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