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宿敌表白后死遁了(18)

才见了一面,竟然直接到了替她“澄清”的地步?

扶窈心下讶异了一瞬。

但很快便想通。路云珠身份高贵,天资上等,年纪又小,定然被保护得很好,从未见过那些腌|臜事,能养成如此天真直率的性子倒也不算意外。

她揉了揉路云珠的脑袋,温声说谢谢。

路云珠闻着容大小姐靠近时候盈袖的清香,脸边更红,声音也不自觉变小了:“师姐关心我,我也要关心师姐。”

道别之前,扶窈随口问起那只狐狸:“团团呢?”

提起伤心事,路云珠小脸瞬间皱起,又埋怨又嫌弃:“被霜袭师姐的唤天隼抓啦!那只鸟可怕死了,最近还莫名其妙地掉毛、焦躁,谁都不敢惹它。”

再次听到谢霜袭的那只灵兽,扶窈不由得想起阙渡当时的异样。

……预感很不妙,可她实在想不清由头。

白雾能告诉她的信息也不多:

唤天隼,一种稀有的高阶灵兽,但性情傲慢,难以驯服,所以早年一直不愿意向修士低头。

但它们浑身上下都是能入药的宝贝,所以一直遭人觊觎。近些年同族被猎杀太多,情况濒危,部分唤天隼才勉强同意与修士缔结契约。

……所以,阙渡是想用唤天隼炼药,治好自己的伤吗?

但他并非药修,此处也并无炉鼎,怎么可能凭空炼成。

何况,那半废的经络,可不是随便来点什么天材地宝就能治好的。

原剧情里,得在护城河中遭伏受难,置死地而后生,才有转好的契机。

扶窈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理不清思绪。

“容容师姐,怎么啦?”

她回过神,抿唇轻轻一笑;“没事,只是遇到了有一点棘手的小问题。”

*

夜幕沉沉,刚起了一场细雨,水汽遮掩了弯月,天色昏暗无光。

扶窈站定在凋敝的宅邸前,仰头望着门匾处空空的残痕——

那里原本写的是靖北王府。

千想万想,没想到一走进盛乐里,就直接走到了这十里长街的尽头,距离皇城最近的地方。

果然,跟大反派有瓜葛的,都并非简单人物。

这靖北王是京城内唯一一位异姓王,原本是靖北将军,手握兵权,身份相当贵重。

然而半月前,因谋逆之罪赐极刑,抄斩九族,名下府邸土地全被收入国库。

这府邸里的珍宝也已然被洗劫一空,只剩下半壁残垣,可以想象出王府主人昔日辉煌。

政斗失败,满门抄斩……看来,这就是阙渡被“仇家”追杀的原因了。

若阙渡身上留着靖北王的血,那这人的政敌,肯定不希望府内有一个漏网之鱼还活着,让将来局势有翻盘的可能。

但,只是如此吗?

凡人血脉,怎么可能生下根骨异禀的修士?

而且,若阙渡是异姓王后代,如今虽是落魄,早些年怎么会过那么久苦日子?

……阙渡的来历上有太多疑云。

白雾推锅:“我只知道这么多,剩下就靠小扶窈你自己了。”

扶窈本来也没指望它,借着乾坤袋里那用不完的宝贝,易容后轻易避开封条潜进府内。

她本想先探清府内布局,却没想到绕了半圈,竟在废弃已久的厨灶边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

扶窈不加犹豫,召剑,出锋,直指那人要害——

“谁在那儿!?”

修士想要套一个凡人的话易如反掌,哪怕扶窈是靠灵器装出来的,大半夜如此神出鬼没,也够把人吓得半死了。

那妇人险些被惊得魂飞魄散,自是半点不敢隐瞒,躬下身子统统老实交代:

她在王府做了十几年烧火婆子,之前得知了抄家的消息,趁乱拿了些好东西,当时带不走,便埋在这灶房里等着以后来取。

这王府铺张至极,哪怕只是一只茶杯,就够普通人家几年的花销了。是以,就算明知被发现了就是丢命,妇人也硬着头皮回来了。

待了十几年啊……

扶窈沉吟片刻,问:“那你可认识个叫阙渡的少年,十六七岁?”

“这名字从未听过。王爷有诸多子嗣,府内还有许多家生奴,这个年纪的少年太多了……”

“那你们王爷可有私生子什么的?”

妇人惊讶茫然地瞪大眼睛。

看来就是不清楚了。

扶窈又在乾坤袋里翻了翻,终于翻出一支能绘出心中所想的狼毫笔。她将凭空变出的画卷抖了抖,让阙渡那张俊脸凑近妇人:“这个呢,有印象吗?”

仍然没有。

扶窈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又在大魔头那张脸上增添了些灰尘血迹。

“这、这……”妇人终于认出来了,嗫嚅着嘴唇,“这不是那个马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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