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宿敌表白后死遁了(177)

话里话外,隐隐有些威胁的意思。

“这话说得太深奥,实在叫人听不懂, ”阙渡漫不经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孤还有事,先回府了,大人自便。”

除了身份不正、懒得贯上那个需要背负许多责任的名头之外, 他还有一个没有搬去皇宫的理由。

皇宫实在是太大, 背靠万岁山,四周并非完全封闭,地道也众多, 有许多可以从中作梗, 逃出生天的机会。

还是太子府更得人心意。

话音落下, 马车绕道,又开始疾驰。

呼啸的风声冽冽响起,跑得或许比赶路时还要快。

扶窈险些踉跄,若不是及时被人捞住腰肢,恐怕差点就要摔下去。

她现在真的头晕得厉害。

一会儿是被气的,一会儿是鸾丹牵连着的后遗症,一会儿又是因为,阙渡过于强硬的气息实在让她发自内心的难受。

阙渡的手指重新伸进扶窈唇里,搅了搅,许是要逼迫她吞掉他的血,不允许她吐出来。

他似乎对这种诡异的行为,有些流连忘返。

出声时,语调里透露出来不容人拒绝与置喙的强势:“你跟那个死人,在彬州,是不是住在一起?”

他是在问她,可分明早就已经调查了清楚,眯起眸子,低低吐字道:“……还是私宅。”

马车里两天一夜。

那马车估计也跟一幢厢房没什么区别了,而且按照扶窈的性格,夜里肯定还会专门下榻客栈。

私宅里一夜。

总共两天两夜,就只有这两人,孤男寡女,单独待在一起。

扶窈愣了一下,缓了缓,才听懂他的意思。

她一下子皱起眉,实在理解不了这人天马行空的揣测。

他自己清贞高洁,揣测起别人来倒是另一副龌|龊下流的心肠。

便是现在不方便说话,大小姐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你是不是有病?”

说话时,她的舌尖不可避免地碰到阙渡的指节。

本来还在以此行为捉弄她的男人,眼底一刹明明灭灭,下一刻,又若无其事地将手指抽出来。

得了空,扶窈用帕子捂唇,吐出那残余的,还没咽下去的血。连着吐了好几次,才将帕子随意扔在一边。

重新看向他:“我以前还跟你睡在同一间厢房里,很多很多日,很多很多夜,你不也好好的?”

更别提她跟贺敛根本没有住一起过。

阙渡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眸色一沉。

那眼底的情绪翻涌,有些莫名。

不过,再一转眼,大魔头的脸色便像欲盖弥彰一样,一下子覆上了层薄霜。

声音也冷冷的:“我不觉得好。”

“…………”

扶窈别开脸,实在没有精力跟起他起口舌:“那随便你怎么想。”

马车又停住了。

紧接着,太子府里管家略微颤抖,又强装镇定的声音,飘了进来:“恭贺主子彬州大胜,凯旋而——”

阙渡解除了结界,微掀开帘子。

管家一闻见那马车里扑鼻的血腥味,瞬间大惊失色,忘了准备说的话,又害怕主子不喜人插手他的私事,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的。

不过,他视线乱飘,突然看见……

阙渡正攥着一截皓腕。

雪一样,很白很白,又极为纤细,还有几道被捏得太用力,留下的红痕。

皓腕的主人还藏在帘子后。阙渡有意没讲帘子完全拂开,似是不想让她见人。

哪怕这府里全部都是听命于他的人。

稍微动脑子一想想,与之前云锦阁绣娘的事结合起来,便不难猜出这女子是谁。

管家眼前一亮,立刻自作聪明地找到了话题:“主子,您之前吩咐我们给这位贵女准备的——”

“我有吩咐过?”阙渡一嗤,语调不容置喙。“去把地牢打开。”

管家瞳孔巨震,不明所以。

然而,那冷锐视线一扫来,他一个激灵,立即应声:“遵命。”

阙渡垂眸,看向那在听到地牢二字的时候,一下子捏住他衣袖的细白手指。

终于知道怕了?

他顿了顿,才用最随意的语调道:“容扶窈,你若——”

软硬兼施的话尚未说出口,只听见一声咳血,紧接着,抓着他的手指一松,扶窈整个人直接栽进了他怀中。

竟然晕过去了。

…………

扶窈觉得有点丢脸。

回想起来,那个节骨眼昏迷,怎么看都像是被吓晕的。

可其实不是。

她只是正正好好精疲力竭。

听见“地牢”二字,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挣脱阙渡。

结果刚准备调动灵力,鸾丹一绞,眼前便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这次比之前还严重,是彻彻底底地昏死了过去。

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什么动静都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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