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都不需要再确认,直接答道:“是,明天上午九点会召开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还请女士早做准备。”
时听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愁那一坨坨扭曲的“关心”该怎么处理,正好趁这次股东大会一锅端了,以免后顾之忧。
有了决断,时听继续拿时云唐做挡箭牌套话:“啊对了,堂哥还说了,国内的公司似乎出了些状况,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这些天我可还有其他行程?最快多久能回国?”
宋妍这次取出了一样机器,看起来类似kindle,应该是她专门用来记录原主行程的。
宋妍确认后,答道:“女士,您除了明天的股东大会以外,就只有扫墓一件事要做了。”
“扫墓?”时听有些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宋妍点头,就当时听的酒还没醒:“是,您忘了?明天即是股东大会的日子,同时也是...先生的忌日。”
时听眨了眨眼:“你说的先生是...我老公?”
宋妍再次点头。
时听:“他是真的死了?”
毕竟刚才闹了个乌龙,时听还是觉得应该确认一下。
只不过这在宋妍听来,着实有些怪异,但还是尽责道:“……是的。”
先生确实是死了,而且死得透透的。
然后宋妍就听到了非常离谱的回答。
“太好了。”
宋妍:“……”
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点魔幻。
时听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自从知道时云唐还没和王如月结婚后,时听就生怕晚上再回来一个陌生的老公,到时候同床异梦,她真是受不了。
所以这句感叹相当的走心,不过她也很快意到了宋妍快要绷不住的表情,她立马改口道,“啊不是,我是说,我好遗憾啊。”
宋妍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我看您一点都不遗憾呢。
但她不敢说。
时听也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转移了话题:“今晚我想看看公司的报表,你那里应该有吧。”
宋妍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回答道:“是我这边已经提前下载好了,现在传给您的手机?”
“不用了。”
时听耸了耸肩,一不小心又得罪一个股东,她的手机暂时是别想开机了,“我直接用你的手机看就好了,你今晚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宋妍说着,已经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并贴心地调出了报表。
时听接过,微微一笑:“行,那我就没什么别的事了,那……晚安?”
宋妍似乎不太习惯有些亲昵的话语,她愣了一下,而后才低头道:“是女士,晚...安。”
回到房间时,时钟正好敲响了十点。
屋内已经被阿姨打扫得很干净了,地面换上了新的毛毯,床单被褥也全都换成了新的,没了酒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
时听扑倒在大床上却毫无睡意,毕竟她今天中午才醒,且一下午过得也很随意。
于是时听先定了一个早八点五十的闹钟,而后打开了公司报表。
报表这东西说实话都是给外人看的,主打一个对未来的美好展望,时听简单瞄了两眼新投资的独立上市公司然后就关了。
她在睡前小说和视频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载了bI站,看起了温馨治愈的动漫。
毕竟上次看小说入睡一不小心穿了,时听大概率很长时间都不敢再看小说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时听迷迷糊糊苏醒,习惯性地在屏幕上一划关掉了闹钟。
“再睡五分钟。”
然后一闭眼就到了九霄云外。
回笼觉睡得并不踏实,时听梦到了自己刚开始做设计时的举步维艰,然后到工作室的成立,然后到第一件衣裳的大卖——
可惜还没等她享受到成功,竟然眼睛一闭一睁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媲美死神的豪门后妈,专克身边人,好大儿从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了阴郁危险的精神病,倾国倾城的好儿媳日渐消瘦最后香消玉殒。
最后身边的人都被她克死了,就轮到了她自己——
时听和梦中的自己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而后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亮了眼前的视物,也暂时安抚的时听的情绪,她看着眼前完全不同的装潢,抚着自己的砰砰直跳的心脏,再次花了三秒钟接受自己穿越了的这个事实,而后缓缓盘坐回床上,习惯性地捞起了手机。
谁知一看表,竟然才八点三十。
时听一愣,那之前的闹铃是怎么回事?
时听解开锁屏,一条三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蹦了出来。
“陆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