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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
时听的内心有多震惊,她的表情就有多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贾忍却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并指着自己的领带,“时小姐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这条领带就是我父亲去世前戴过的,我一直戴到现在!你和我是一样的!”
“等一下,贾先生你误会了。”时听猛地站起身,“这只不过是个差不多的戒指罢了。”
“怎么可能!”
贾忍也猛地凑近时听的食指,呼吸几乎喷在时听手指上:“这戒指是我亲自为那个骨架套上去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时听的脸色渐沉,她收回手,“贾先生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贾忍也抬起头,看到了时听疑惑的表情,他啊了一声,“忘了跟您介绍。”
“我还挂了闲职会在琼州大学做讲师,主要讲一些人体解刨之类的课题。玩具骨架也是我提供给那些个推理社的孩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时听眸子半转,悠悠道,“不过贾先生还是认错了,这不是那枚戒指。我也没有和您一样的癖好。”
说罢,她从口袋里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我家保镖来接我了,先走一步。”
说罢,时听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而贾忍,将转椅吱嘎吱嘎的转过来,然后看着时听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绅士的微笑。
“期待下次见面,时女士。”
男人小声道。
...
回别墅的路上。
宋妍通过后视镜,看出了时听的心不在焉,但她没有打扰。
因为时听一般在这种状态下,就证明她在思考问题,且问题还很难搞。
确实很难搞。
时听的的确确是故意戴着戒指,敌在明我在暗,总归都是弱势,不如破罐子破摔,说不定能出奇效。
陆瞻寒也默许了。
但时听没想到,她钓出来个这么个玩意。
这个贾忍不愧对疯子二字,你完全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话说王一娜知道他原来是这样的人么?
如果真疯也就罢了,但若是装的,或许是想从她这里试探什么。
时听再次握紧了手机,要不要给陆瞻寒通个电话?
但犹豫了下,时听将今天贾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发给了陆瞻寒,没提到恋尸癖。
陆瞻寒暂时没有回复,应该是有事情在忙,总是时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开邮件的密码,或许明天还可以再找陆瞻铭了解下情况。
思考之际,车子已经回到了别墅,宋妍表示自己会在车里等。
时听点了点头,一开车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暂时先将惹人厌烦的事抛在脑后,见苏澜还是要开开心心的比较好。
然而,当时听推开门的时候,好像也没法太开心了。
本应该在瑞士拍戏的时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正坐在餐桌正对着门口的方向。
两人自然不可避免地对视。
然后时祁本扬起的嘴角,不可避免的下垂,再下垂。
时听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昨天就该想到的,苏澜哪都好,就太好了,反而成为一种缺点。
正和时祁闲扯的苏澜忽而发现老公不说话了,回头一看,正见到门口的时听。
她高兴地挥手道,“妈你回来!好久不见!”
“嗯。”时听淡然的应了声,然后脱鞋。
就当没看见家里还杵了个大活人,脱掉外套,走进了厨房:“都做什么好吃的了?”
“虾羹蟹煲,新学的,马上出锅,一会您尝尝!”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既然答应了还是要做到的,时听坐到了时祁的对面,错开一个位置。
充分体现了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俩人都是。
苏澜的厨艺还是不错的,蟹肉煲很入味,虾羹也很鲜美,还有几个小菜,哪怕火大了也有股特殊的烟熏美味。
时听正好饿了,吃得很带劲,反观时祁就没怎么吃。
可能是演员要保持身材吧,苏澜也一门将菜推向她这边。
时听发现,苏澜比原来更爱笑了,尤其喜欢冲着她傻笑,也可能是因为她今天很给面子的和时祁在一个饭桌吃饭吧。
但总这么笑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时听找了个话题:“对了,祁教授最近怎么样了?”
苏澜秒答:“最近在酒店准备直播事宜呢。”
时听吐了口蟹壳:“派人保护了吗?”
苏澜:“是,王伯派了两位保安过来。”
“我祖父有手有脚,根本不需要你的保安。”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婆媳二人的对话。
也不知时祁到底是为祖父伸冤,还是因为时听一来,媳妇的眼睛里就没他而吃醋。
总之他突然来了句,又让气氛沉了下去,苏澜连忙找补:“是啊,妈。祖父也觉得派保镖有些小题大做,所以我就在隔壁租了个房间,给两位保安,既能让老爷子安心休息,也能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