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绝不会退缩。”
说话间,她纤长十指弯曲成拳,置于双腿之上,满是顺从。
她虽不至于是“君子”,但也不是会无理反悔的性格,柏衍放心笑了出来。
窗旁的烛火在灯罩里偶尔会微微闪动,室内火光忽明忽暗,照出柏衍唇角肆意的笑,眼角眉梢的弧度显出了几分魅惑。
萧蔻看得呆了。
第52章 夫妻
亥时过半, 南王府中的人,大多已经沉入了睡梦之中。
只消看乌压压黑沉的天色、不时被风吹动的枝头,还有空气中略显沉闷的味道, 便知这个夜间应是有雨。
青竹将厢房的门窗仔细的关好, 而后才朝着耳房走去, 打算歇下。在她身后的厢房之中,满室的黑暗, 分明是空无一人。
侧上方的主屋房门紧闭, 外间的烛火早已经熄灭了。
内室深掩的床帏之后,萧蔻正侧卧在柏衍的软枕之上, 皓齿紧咬着鲜红欲滴的下唇一动也不敢动。衣衫早被剥落, 半侧滑腻已经斑斑点点。身后, 柏衍正埋头沉溺。
床帐遮掩外,除了偶尔泄露的放肆吻声,还有衣料摩挲的暧昧声响, 只留下一室的静谧。
为了与柏衍扮做夫妻下扬州, 萧蔻听他的话像一个妻子那样,服侍他宽衣洗漱。在此期间他一直规规矩矩, 她便也渐渐放下了心。
事情是从哪里开始变得奇怪的?好像是在他洗漱更衣后,她准备离开的时候。
在净室的门边, 柏衍突然拉住萧蔻的手阻了她的离去, 煞有介事的说要礼尚往来。而这回,该轮到他来服侍萧蔻。
萧蔻当时直觉不好, 便想开口拒绝。可不等她犹豫, 柏衍的大手已经不容置喙的滑进了她的衣襟。
被迫仰头迎合, 她险些溺死在他的唇间,无暇顾及其他。
外衣被剥落在净室门边, 地上早就是水渍斑斑,大约是再也不能穿了。内衫大约是在内室的某个角落,具体的她也记不清了。
等被压上床榻,她身上只有中衣还悬悬的垂挂在臂间,内里已是春光毕露。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她仍有几分懊恼。
许是察觉到萧蔻不专心,后背温热的触感,从纤细的蝴蝶骨上移到了细嫩的颈侧。
耳鬓间厮磨,萧蔻越发咬紧了牙。下唇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她仍旧不肯吭声。玉足轻动,带动衾被半遮半掩,珠玉脚趾难捱的蜷缩着,抬也不是放也不行。
“别咬,会受伤。”
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轻捏她的两颊,迫使她放开了口中施加的力道。
只稍停了一瞬,他便再度埋头在白嫩颈侧。她的脸颊两边,大手并未被主人收回,就此胁迫着她。
萧蔻难以再咬唇禁音。
不习惯的酥麻甚至有些微微扎刺的痛意,刺激着萧蔻的神经。轻启的红唇间,一声声柔软的呢喃,终于不随主人的意愿,慢慢的散了出来。
*
一场疾风细雨后,头顶的天空终于由浓重的墨色淡化成青灰。看这个样子,离天亮大约是不远了。
墨徽院中值夜的仆妇为主屋送过了沐浴的热水,又消无声息的退下。
内室,男子的脚步沉稳有力,鬓间带着水汽从净室出来。他走回一片混乱的床榻,想要将衾被间的女子抱起。
一躺进他的臂弯,她就开始伸手推据,显然是累极也怕极。
她的红唇微肿,鬓角同样有湿意,却是被汗水打湿的。再往下看去,贴身的小衣虽然还算完整,却再无它物。没有遮掩的洁白细腻之上,处处红痕斑斑。
她手掌通红,腕间有被长指捏过的痕迹。就算是坚决的推据,也显得无力到了极点。
“我带你去沐浴。”
柏衍的声音餍足低沉,耐心十足的安抚着怀中的娇人儿。
一听说是沐浴,萧蔻挣扎得更厉害。无论如何亲密,两人都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最坏的结果也是她的双手失了清白。
沐浴,那就是要解去所有束缚。柏衍今日太过放肆,若是再去沐浴,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那我用湿帕子,帮你擦一擦好不好?”柏衍见她抗拒,转而又柔声轻哄。
“嗯。”
他怀中的人总算停了挣扎,答应了一声便阖眼沉沉睡去。
*
到了三月底,城中张贴的画像仍旧没有被撤下来。也许正因如此,府衙中才会在时隔半月之久又收到了关键的证词。
南王府的外院书房中,柏衍照常处理着周府呈上来的折子。
书房门正开着,叩门声响。他头也不抬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