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白舒窈虽然决心跳窗赴死,但结果却是自杀未遂,被那些粗鄙龌龊的汉子们给捞了上来,日复一日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而且,为了防止这难得一遇的极品性|奴被玩够前再寻短见,不但捆住了她的手脚,将她不着寸缕的绑案板上,还把帕子塞进她的嘴巴,避免她咬舌自尽。
未来的三年里,反复经历怀孕、小产、怀孕再小产的噩梦...就连葵水来了也要被禽兽侵犯。就这样,这朵来自滇南的带刺玫瑰,在化外之海上逐渐失去从前的傲人光彩,最终染上脏病,油尽灯枯......
不过,看这本爽文时读者们大多代入的都是女主的视角。从女一复仇的角度出发,女n号白舒窈这样的天生坏种,确实死不足为惜。她下线了甚至还得拍手叫好。
白二姑娘九岁时就敢往主母卢氏的洗脸水中掺令人烂脸的蛰居水;十一岁时甚至潜进嫡姐白羲窈闺房中,在她弹琵琶的护甲里塞入细碎尖锐的琉璃渣......
虽然蛰居水投毒的那一次被卢氏侥幸躲过一劫,让无意间先碰到水的丫鬟遭了殃......
蛰居水是黎夫人教白二姑娘认识的。那时年幼的她刚被主母责罚,跪完祠堂回来。黎夫人慈和地替她膝盖上药,因差点将一只小绿瓶当做跌打药,就顺势叮嘱起了小舒窈,平时千万不要贪玩碰开那个绿色瓶子,这药毒性厉害很强,如果被它的水蛰到了,下场会很惨。黎夫人说得言重,可离开时却把放在了孩童垫着板凳就够得着的显眼位置......
反正,这位反派女配对卢氏母女诸如此类使坏暗害的事情,不胜枚举。直到最后又因为嫉妒姐姐要嫁给声势显赫的名门巨族,而自己则主母被安排低嫁给父亲的部下,心理产生了极度的不平衡,便偷偷练习水性,纵了那把烧死十七人的大火......
魂穿这具躯体后,来自现代的小白也完整地继承了原主从前的记忆。她发现,小说为了推进剧情发展而给其设计了许多构陷使坏的情节,显得很工具人。但剧情之外,原主朝深渊扭曲堕落的每一步都是有迹可循的。
山中渐渐起了雾霭,天色灰濛了许多。见面前的少女神色哀哀的,没了方才的明媚飞扬。翁无漾语气轻了些,难得关心地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他们姓卢,是我嫡母的娘家人。三年前我与嫡母、嫡姐一同游湖,后来画舫失火,只剩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所以你嫡母的娘家人觉得是你纵火捣鬼?”
白舒窈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难搞。
“这种仇恨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恐怕余生都不得安宁了。你就没有办法自证清白吗?”
白舒窈:本来就是“我”放的火啊...... 以后想苟命的话,只能做伪证,一口咬死自己无辜。
想罢,她憋屈又欠打地补充道,“而且,嫡姐人没了,她的那桩好婚事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头上...”
“......”
见翁无漾迟迟没接话,她疑惑地抬起头,撞上了对方一脸黑线的表情。
“你这女子还真是轻佻。既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为何还要勾三搭四?总是向我一个外男出言暧昧作甚?”
白舒窈慌忙摆摆手,努力开脱,“你误会我了,我可不是什么放浪不检的女人,不然当初在海寇船上我就不会跳海自杀了。你那会儿也在船上啊,你是知道的。”
这倒也是。
可是......
他还是忘不了她跳水之前那个视人犹芥的冷蔑眼神。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子。”思绪复杂起来,少年仍没办法自我攻略,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口口声声的喜欢是出自某种目的。她眯起眼睛笑的时候像只粉红狐狸一样,把算计藏在甜美的梨涡里。
前几天她的示好尚且可以理解为她有求于人,需要他的武力保护。可如今呢?她的家人靠山到了,自己一个江湖浪人,于她而言,已经别无用处了才对。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小狐狸绕到少年跟前,拦住少年的去路,“你知不知道你打架杀人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你不怕?”
确定是迷人而不是骇人?
她竟然喜欢自己打打杀杀的时候,这倒令他感到意外。翁无漾心头浮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当初在海船上,你是为了解救我、解救那群被关押在笼子里的女人才手起刀落的,这跟单纯嗜血的杀戮不一样。”
这恋爱脑是不是把他给美化了?翁无漾纠正道,“我那时候杀人是为了自保。”
“可是前几天呢?你替我解决卢家派来的那些杀手的时候,难道也是为了自卫?当时你可不在我的房间,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观或者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