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祁只顾着保留药效,连杯清茶都不许她喝。
“好苦。”她苦大仇深的抱怨了一句,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从小到大,这是她喝完药待遇最差的一次!
“苦点好,省的和我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其他人。”霍祁又把她往怀里拉了几分,低头凑上前,啄了啄温热的柔软,湿腻的软滑在她玉口中一卷,快速离去,“分明是甜的。”
也不知是说药是甜的,还是她是甜的。
司星珩心跳陡然加快,却有些不服,一改向后仰的姿势,壮着胆伸手,摸了摸霍祁侧腰上的线条,试探性瞄了眼他的神色。
霍祁抬抬眼皮,满脸都写着放任,往前站了半步,抵在桌沿,以免司星珩忘乎所以的掉下来。
司星珩用脚后跟勾住霍祁的大腿,把身子往他怀里送了送,然后一把搂住他的窄腰。
真细!真有劲!
她贪恋手下的触感,舍不得放开,又狠狠的摸了一把,还觉得不够,柔荑得寸进尺地勾住玉带,兴致勃勃的望着霍祁。
霍祁不知道司星珩在胡咧咧的高兴什么,但发觉怀里的人兴致十分高,五官都洋溢着欢愉。
司星珩本想把他腰带松一松,将他肩上的衣料扯开些。
不料手上力气一重,束带被整条扯开,腰间挂着的坠子“啪”一声落到地上。
很是清脆。
司星珩大震,当即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腰间的束缚一解开,长袍似门帘般拨开,贴身的衣物松松垮垮,透过宽荡的领口,隐约可见起伏的肌肉,司星珩垂着眼,暗自唾骂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霍祁依旧保持着撑在她身前的姿势,波澜不惊,任由她动作,宛若无论她今日想做什么,他都奉陪到底,有些不正常的无底线。
司星珩侧身,想弯腰去捡坠子,但霍祁一动不动,没有要让她的意思。
她努力了几次都没够着,有些着急,索性伸腿,直接把它踢到桌下,免得霍祁踩到。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司星珩抿着唇,眼眸中闪烁着揉碎的银河,用拇指扣住霍祁的衣领,一顿。
霍祁低头,停留在肩上,那截指尖跟那理不清的藤蔓似的,顺着肩膀,流水般散到身体各处,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饶是他这般坚定的自制力,也忍不住呼出一口浊气。
司星珩得意的皱起鼻,猝不及防的往下一垮。
劲使大了,力没收住!大片肌肤冲击着她的视线。
宽圆的肩膀上错落分布着狰狞的伤痕,有些短而浅,只有一道较深的痕迹,而有些则凹凸不平,向爬虫般一路延伸到衣料覆盖的后背上,勾起一串旖旎的遐想。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完全熟练的拉起褪到小臂上的衣料,盖住大臂,只留肩膀。她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她粗鲁的行动中过程有几次意外,但好在这最后的效果不错。
不理会霍祁疑惑的目光,她找到一块较为平滑的地方,用指尖来回磨蹭了几下,确定目标。
接着,照着他精壮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叫你欺负我!”
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霍祁:......
司星珩并没有省着劲,可她这小打小闹的力气和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霍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还分另一只手出来提着衣服,不然有失君子之风。
他宛如感觉不到疼一般,大掌扶着她的后背,担心她脱力栽下桌去。
司星珩咬得牙口有些软了,渐渐的松了劲,瞧着自己的杰作,这才有些不好意思。
贝齿留下了整齐的印迹,在交错的刀伤中间显得格外突兀,她此时才像个鹌鹑一样,二指捻着衣领,目光躲闪着自觉盖住裸.露的肩膀,拍了拍咬的地方。
司星珩察觉到了他探来的视线,为了不跌气势,她用手背豪爽的一抹嘴唇,就像那茹毛饮血的女侠那般豪爽,但与此同时,脸蛋就皱成一团。
“伤好了怎么还涂药。好苦。”但她也知道操练中时常拉伤,活血药酒少不了。
霍祁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的仔细,了然轻笑。
“解气吗?”
——
等司星珩磨磨蹭蹭的涮完口,紧接着就开始打哈欠,挂在霍祁身上任由他把她放回床榻上。
霍祁替她拉好被子,放下遮阳的幔纱,坐到桌边去推行军图。
屋内的温度被炭火提了起来,茶香袅袅环绕,低不可闻的浅鼾逐渐稳定了频率。
霍祁轻柔的拨开轻纱,用手背蹭过司星珩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划过下颌,细嫩滑手的触感极为撩人,可他心中却是愁绪万分。
她呢喃两句,有些不解风情的转过身背对着霍祁,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半张口均匀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