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好笑的扣住她的下巴,强迫着让司星珩抬头。
“想什么呢?”
她那漏洞百出的计划,哪还需要什么药物,甚至都不需要逼问,霍祁就对此一清二楚。
谁料这种时候司星珩竟不服气的扭开头,撑着口气不去看霍祁,眼角斜斜的瞄着桌上的茶盏,那里面兑了司星冥给她的药丸,也是惠悟大师给的最后一颗。
既然霍祁已经识破了碗里的成分,那她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司星珩的暴躁来的有些突然,骤然间就若炸毛了的刺猬般,开始不讲理的挣扎,企图挣脱霍祁的大掌。
她不想事事都依靠着霍祁,明明有手有脚的,还像只被豢养在家里的宠物一样,只能躲在刻意营造出来的和平湾里,被认为是谁谁谁的所有物。
现在朝中异动颇多,母亲和霍祁都身在其中,可两人都不愿和她透露半分,硬生生把她当做无甚大用的娇娃娃,连她自认为可以帮帮霍祁的周密计划,也在被他无声的嘲笑着。
她用手肘去撑霍祁,却陡然压在他的前胸,感受到触摸下结实的块状,忍不住对衣料下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浮想联翩。
霍祁胸腔里溢出沉闷的笑声,将她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一搭一搭的拍着她的后背,把她莫名的火气逐渐压了下来。
司星珩不屑的撇撇嘴,又不是小孩子了,谁要他这么哄。
于是凶狠的摆着脑袋,直到把霍祁价值千金的衣料弄的皱巴巴的,才抬眼欣赏了下她的杰作,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
“真是—”霍祁语气无奈,起身把司星珩放在桌子上,脱下外袍丢到椅背上。
司星珩见不得她如此暴殄天物,急匆匆开口,“我给你熨烫一下还能要的。”
“别劳神。”霍祁微微蹲下,抱起司星珩,她失去重心,只能用双腿牢牢勾住他的窄腰。
她刚平躺着倒在床上,霍祁就压了上来,丝滑的黑发顺着动作溜在她的锁骨上,电流开闸般窜向四肢百骸。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好听极了,低抑慵懒,魅惑十足。
“那阿珩给我讲讲,你想怎么办?”
——
司星珩时至今日才悟出来,不要和男人在床上讲道理。
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气鼓鼓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扣住霍祁的肩膀,细看便能发现十指用力的都在颤抖。
“阿珩说什么?”霍祁双肘撑在司星珩两侧,还能腾出手撩起她的发丝别到耳后,顺势用带有薄茧的指腹擦过透血的耳垂。
“若我嫁给太子...唔...”
霍祁用行动堵住了她的嘴,先是浅浅的搁置,再是更深入的探索,直到未尽的话语都淹没在缠绵的相触中,司星珩浑身发麻,酥痒感顺着神经窜到了指尖。
“嗯?什么?”霍祁故意开口,将她飞到九霄云外的神志又拉了回来。
司星珩忘记了思考,小脸透着红润,泛到了鼻尖,眼神湿漉漉的,继续说道:“我可以从太子那...”
她本想说从太子那得到当年最真实的真相,可温热的唇又覆了上来,随之一起的是霍祁加重的呼吸和滚动的喉结。
司星珩瘫软成了一汪水,又像是任意揉捏的飘软云朵,只能被迫的承受着。
相较于刚才的温存,这一轮霍祁没有留情,狠狠的咬了下去,将齿下的柔软任意磨磋,像是要把她吃拆入腹。
“要怎样?”霍祁眼中映着她的轮廓,像是盛了璀璨星河般闪耀毅然。
司星珩咬住下唇,摇摇头,眼尾泛起了丝丝粉色。
“说完了?”
她萤虫一样细细的应了一声,不敢再开口,嘴唇火辣辣的疼。
霍祁侧躺着伸出手臂,看着司星珩缓慢的缩好身子,枕在上面。他把人往怀里一搂,下巴搁在她发顶,“那睡觉。”
司星珩还想说什么,可霍祁不再给她机会,轻轻挥手,屋里堆满蜡油的灯烛尽灭。
她眨巴眼睛,慢慢适应了逐渐铺开的黑暗,低声唤,“祁哥哥。”霍祁没应她,她也就只能闭上眼。
等着卧房中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霍祁擦掉还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回想起她刚才湿漉漉的眼神,恋恋不舍的起身。
“阿夏,明日把司星府那个庶小姐叫来。”
“叫到哪?”怀夏凭空落到屏风后,问道。
霍祁用手背拂过司星珩微凉的脸颊,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去早一些,叫到书房来。”
——
更夫刚收了梆,司玉就被管家叫起身,昏昏沉沉的被带着出了府。
当看到门口华丽贵气的黑漆马车时,她骤然清醒了。
“将军找小女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她小心翼翼坐上披着狐裘的矮凳,贪恋的摸着价值不菲的鎏金纱帘,拨开一角问倚在槛边的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