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谢仁是钻图书馆就不出来的那种。
钱昆更忙,忙着给各科老师当助教,美名其曰学习经验。
是的,钱昆最终还是看中了铁饭碗。
接不接?
辛甜犹豫呢,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角落的男同学跳出来,喊了声表舅,就开始夸。
“这就是学校破格录取的唯一女研究生吧,那当个翻译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房立农说破格和女这几个字,音咬的都特别重。
辛甜看一眼。
不认识这人,问老板,“这是?”
老板做生意的,一看这外甥就不对头,想到在家为他儿子抱不平,又想到上次无意牵连到酒店折腾的没好生意,赶紧打住。
“你来找你哥的?走走走,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
房立农不干,“她不也是小孩子!”
老板确定,这外甥就是来找茬的,“你闲的慌就抱着收音机去上街跳舞,耽误我事找你妈收拾你。”
房立农缩看下脖子,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辛甜才走。
辛甜回瞪回去,想知道他干嘛。
老板给的价格又合适,辛甜点头了,唯一要求,先付账再服务。
万一赖账呢。
……
翻译只定了一日,就游园。
游那宣传上要赶颐和朝拙政的皇家园林。
接了任务,辛甜还是有认真对待,将之前逛完后的笔记重新翻一遍,隔日陆让先给人送到园林门口。
“下午我来接你?”
“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我自己坐公交回去,你忙你的。”ĴŠĞ
陆让轻笑,踩着车子离开。
辛甜看了眼手表,是开学前陆让带她去省城的友谊商店买的,进去的介绍信还是孔叔叔帮忙开的,因为还在上学,辛甜拒绝了劳力士,依旧选择了低调的梅花,主要宣传说,它有防水功能。
腕表的皮带换成了链带,夏天也清清爽爽,没黏在手腕上的厚重感。
陆让也换了,俩人同款只大小区分,辛甜暂时管这个叫情侣表。
怪美的。
指针认认真真的行走,很快到了约定时间,然后超过约定时间。
夏天的日头毒辣,辛甜站在入口棚顶的阴影下,也没能减去几分燥热。
迟到了啊。
想想赚到的小钱钱。
辛甜心情瞬间开心起来,等着无聊就自己站在那里嘀嘀咕咕地碎碎念,复习着近期老师划的重点。
温故而知新。
在准备重复复习第三遍时,她一直等待的人出现了。
抬头顺着喊她的声音看去,就瞧见一行四个熟悉的面孔,眉毛一挑。
之前见过一面,是车站那几个特别显眼的外国人……嗯,现在看到,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些都是嫁的了。
走在最前面的鹰钩鼻十分傲慢,眼睛向上,故意下斜着去看辛甜,开口无比自信地说出他熟悉的外语。
“你是翻译?怎么现在才来,工作态度有问题。”
“……”
辛甜直直看着他,按耐住想要去纠正发音的冲动,
“先生,现在进去吗?”
鹰钩鼻挺直脊背,有点飘飘然。
她喊他先生哎!
比同志好听太多太多。
到嘴边要找茬的话暂时放一放,到底是个女孩,他也不能教训的太狠了。
动了动下巴,恩一声大步往前走。
辛甜:“……买票。”
鹰钩鼻:“……”
……
房立农一早就找到学校,拉着表哥要出门。
许昌凡还抱着书,一点都不想出去,“我还要复习。”
“出去散散心,你继续这么看下去要成书呆子了,表哥你考研不是还有面试这环节,没准你上次不行就是面试出了问题,你太内向了。”
许昌凡拒绝的动作慢下来,内心开始自我怀疑。
房立农见有效,拉着人出门,安在三轮侉子上,这是他专门找舅舅弄来的老家伙,骑出去可拉风了。
许昌凡坐下才回神,“你平时最不爱听我说学习,今天怎么主动催我。”
“……这不是舅舅找我帮忙,表哥,我可是推了朋友去迪厅,一门心思为你着想来的,正好我前两天去你学校,看到在办什么导游证,就问了下,咱们今天也去看看。”
许昌凡抱着书,盯着房立农。
什么时候他比跳舞重要了?
虽然他闷不爱社交,可又不傻。
“你到底想干嘛,不说我就下车了。”说话间就伸出一条腿跨出去。
“别!”房立农遗憾,表哥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全家唯一的大学生呢,那就更不能被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
“哥!我就是想帮你出出气,我找人去定了辛甜的班,抢你考研名额的那人是叫辛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