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没了。”
陆让:“等到首都,去水果店看看有没有。”
不过想想南北距离,大概率有点玄,运输是个大问题。
辛甜叹气,要回去的时候撞见了赵云海。
辛甜和陆让都奇怪。
“回首都的队伍不是几天前就走了?”
赵云海也意外在这见到他们。
“我没跟大部队一起走,回宁市待了几天,见见泰山。”
辛甜:“泰山?”
陆让:“就是岳父。”
辛甜:“……”
赵云海:“书墨暑假没时间回来,我就跟老师请了假,你们这是?”
陆让:“林姨还在等我们回去。”
赵云海送一口气,他还以为就两人呢,膀胱涨裂,没工夫再跟他们说话,去了厕所。
辛甜回去,路上突然问,“他和你好像以前就认识,你回去首都的消息会不会被那一家知道?”
陆让:“他看不上的。”
赵家那是个陆家本家有交往的人,陆家外道旁支根本看不上。
以前委员会在的时候看不上,现在平头小百姓就更看不上。
辛甜还是担心。
陆让见软卧的人都在自己床上待着,伸手点了点她皱起来的眉心。
“小心皱眉习惯,留川字纹,就跟生产队林奶奶似的。”
“咒我!”
辛甜不替他愁了,本人都不管。
下午无聊,辛甜带上的纸牌消磨了大把的时间,晚饭三人将随身的贵重东西带上,去的餐厅次饭。
热炒的小菜,白米饭,比餐车推扯的味道要新鲜不少。
吃饱喝足,外面天已经暗下来。
转车是在半夜,月台上呼呼吹了半小时的风,又等了俩小时。
赵云海倒是趁机凑上来,上车后也换了卧票。
他不差钱,很快就凑到一个软卧间里头。
凌晨。
折腾到现在都累了。
为了照顾女士,陆让和赵云海睡的下铺,这会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恩,其实是单方面的。
赵云海单纯在看陆让,打量着什么,陆让只是坐着,不困。
这些天都没怎么还好睡。
辛叔写的那封信,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跟闹着玩似的,被以前的正房老婆和儿子踩在烂泥里头,喊了十六年的狗杂种,现在跟他说那是他妈?
他不是很愿意相信。
可变相一想,柳烟当他妈十六年,对他不闻不问就有了源头,认了陆耀光当儿子又觉得是真的。
想来想去,就有点睡不着。
赵云海率先打破安静,“之前都说你不打算再回北京那个家。”
陆让恩一声就完了。
气氛尴尬。
赵云海:“辛甜知道你家的情况吗?”
陆让:“……”
赵云海:“你如今也算是改过自新,按照你的成绩毕业分配不是难事,好好干吧。”
陆让:“改过自新?”
黑暗中,赵云海一时之间看不清陆让的神情。
赵云海顿住,还在等后续,看到陆让躺下了。
他有些不自在,这事,对面上铺传来声音,“赵同学,好晚了。”
周遭的车间,都已经安静下来。
左边有个大兄弟在大呼,哼哧哼哧的,右边的老汉在磨牙,嘎吱嘎吱。
因为入睡各种声音就显得十分的明显。
辛甜说完话,偷偷翻身带动了床铺嘎吱响,动一下缓一缓,最后换了个姿势伸头去偷看陆让。
月初的月亮很细,却很亮。
辛甜隐约能瞧见陆让单手枕在脑后,闭目休息,月光给五官镀上一层光,清冷遥远。
辛甜想,其实陆让长得好看,还挺加分的。
迷迷糊糊想睡着,再睁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趴着睡的后果,就是胸口闷疼,胳膊无力,有点丢人也有点臊得慌,自己翻身缓了半天。
今天不如昨天自在,辛甜发现陆让一天没理赵云海。
倒是赵云海跟妈妈还聊了一些话剧上的事。
隔天凌晨,车驶入北京站。
出来便迎面看到不少的人。
“三轮车坐不坐!”
“宾馆便宜住了。”
“吃饭不,正宗京帮菜。”
赵云海看到路边停靠的车,转头问,“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吧。”
来到这,也算是到了他的地盘,指着路边的车说:“我家里人来接我。”
车门被打开,辛蜜从车上下来摆手。
她喊着,“妈,这边。”
赵云海:“?”
他正愣神,孙书墨突然抱着孩子过来,“你终于到了,累不累?我喊了三轮送我们回去。”
陆让嗤了一声。
很微妙。
赵云海浑身发烫,“我不是提前打电话给家里,让车来接我?”
孙书墨凑近才看到辛甜几个,变化太大有点不太敢认,加上孩子抱着脖子死活不看赵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