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精神头好不少,爸爸那边来电话,表示融入得很快, 老大哥们都很照顾他呢。
每每到这个时候,辛甜总是会不由自主去想梦。
觉得自己联想能力也是挺强, 几本书不同的人, 倒是硬生生被她凑成了一家子。
正笑着, 路过门卫室的时候, 瞧见了黑板上写的名字。
一般都是外来人写信或者邮寄包裹来了, 通知到学校, 门卫室统一记名,看到名字的人自己去邮局领包裹。
辛甜瞧见了陆让的名字。
提到陆让,不由得就让人想到陆爷爷。
之前医院见过之后,在学校里见到陆爷爷,情况明显差好多,挺多还请了好几天的假,原定计划要申请的实现项目也叫停了。
显然不是小病。
一早的大课结束,辛甜没直接回家,找出书包里陆让的课程确认一下,没课,就直接去了陆家。
房门没关,辛甜没等喊人,就瞧见客厅里头失魂落魄的人。
她放缓声音,“陆爷爷?”
陆景贤抬起头,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甜甜啊。”ͿSǤ
辛甜:“我找陆让。”
陆景贤抹把脸站起来,“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
辛甜眨眨眼,“不是大事,他最近几天都没给我上课,我来问问。”
自打姐姐去了首都,辛甜外语就一门英语在进步了。
谁知道这几天也断了。
其实期终不学也正常,只是当着长辈面总要找个好听的理由。
陆让就算没说,辛甜也能猜到,两人的事家长那都不好办。
也就学习不会被人找借口。
不过,显然陆爷爷现在没心情。
说完之后直接就闷头回了房间,留她自己在外头。
但凡没在医院见过,她都要闹了。
现在,病的还挺严重?
她扯着书包,扭头朝外走,打算迟点再来找陆让,一转身就跟人撞了满怀,鼻子那叫一个酸。
生理性泪水糊一眼,辛甜朦胧中对上陆让抱有歉意的目光。
他扶着人,声音温柔,“撞哪了?手拿开我看看。”
辛甜瓮声瓮气,“鼻子疼。”
陆让顺手将东西揣进怀里,“我给你揉揉?”
只是抬起手,指头微顿,对着那秀挺的小鼻梁碰了碰,顺着梁骨检查一番,凑得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辛甜拉下他的手,“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出声的。”
陆让余光瞧见家里爷爷那门帘晃动,低头看向口袋里露出来的半截信,“光顾着看信,忘记看路了。”
辛甜不满地控诉,“那幸好是我,撞到别人怎么办。”
抬头盯着已经养得细皮嫩肉的陆让,吓唬他,“让你负责怎么办!”
陆让瞬间眉开眼笑,盯着她故意说:“愿意的。”说着就抓住手不放。
辛甜瞪一眼,胡搅蛮缠,“要不是我呢!什么信让你这么专注!是不是背着我交笔友了。”
陆让抽出信,“你看看。”
辛甜挑眉,也不客气地接过来,“早上我跟哥哥出去吃早饭,走正门进来还看到小黑板上写了你的名字,还说告诉你一声。”
陆让:“早上吃了什么?”
辛甜:“面……等会,这信首都来的!”
她皱起眉头,看了眼陆让,又低头去打开信,没瞧见身后门帘晃了下,一边崩得紧紧的,像是被什么抓住。
信已经被拆开,陆让显然已经看过内容。
辛甜从头开始看,第一眼就炸了,“陆爷爷得了癌症!”
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医院,继续看下去,心头的火气倒是被激起来。
信里头没写什么大事,就一个主题,骂陆让。
老爷子生病了,骂陆让自己没照顾好,怪不得到他当儿子的身上。
找医院?别想趁机把糟老头子送回来丢给他。ͿȘĞ
得癌怎么了,一把年纪半只脚入土的老家伙。
治什么治?双方都断绝关系了别想蹭上他们。
让陆让别想趁机问他要钱,要钱没有。
后头的字迹明显潦草许多,显然气上头写得快了。
对方骂陆让命毒,谁对他好都要被克,如今是老爷子,以后没准就是他,让他有事没事别联系。
话里话外净捡着戳心窝子的话写。
辛甜气急,门口不择言,“你妈妈呢?就这么任由他说。”
不是说俩人现在结婚了。
陆让坦然,“她现在有儿子。”
辛甜:“那他也是陆爷爷的儿子,陆爷爷生病竟然一点都不管!”
陆让:“嘘,小点声,爷爷还不知道我给首都寄信。”
辛甜:“那咱们就不理他们,陆爷爷的病医生检查怎么说?如果缺钱只管跟我说。”
她,有钱。
陆让拒绝,“真该让爷爷听听这话,让她知道你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