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絮絮叨叨, “前几天和舞蹈老师见面, 你不在都不知道,我们当天就定了节目,你肯定想不到是什么。”的
陆让敛神, “不是跳舞?”
辛甜:“那只能是对一半。”
她本身就是想告知,不等路人那个催促就细细说来。
“老师说我自己撑不住场子, 让方娇娇配合我, 节目名就叫《鼓舞》”
陆让觉得意图挺好, “所以你们还要买鼓?”
“要定做, 托老师的福, 找老师傅定做的牛皮大鼓。”用完还能搬回家收藏, 多好。
“赶得及?”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小半。
“当天说好就定下了,今天我们是来买衣服的。”辛甜眯起眼睛,“当然还有。”
“什么?”
辛甜跟他一阵嘀咕。
“姐姐说现场设备不是很好,原先预计合成乐的。”
那就是现在改了。
陆让明了,“我会的乐器不多。”
辛甜:“可你唢呐吹得响呀!”
陆让:“……”
辛甜围着陆让转,“行不行,行不行!”
陆让送走了麻烦,心里还挺开心,只是不想现在立刻答应,“我考虑一下,不是要买东西,先逛。”
“你不答应我都没心情,原先还想跟我妈妈剧团借个老师傅的,可又觉得太大张旗鼓。”一个学校的晚会用上专业乐师,总觉得大材小用。
方娇娇忍不住提醒,“咱们是真要扬旗敲鼓的。”
辛甜磨不下来,就开始换招。
“你上次答应写的读后感还没给我呢,不然你上台我就不要那个了。”大不了以后身体力行地影响陆让。
陆让沉默两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信纸。
辛甜:“!”
这还能是个正常人,真写呀。
陆让递过去,“检查一下。”
方娇娇好奇,“什么?”
辛甜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算了,不勉强你。”那所谓的读后感揣口袋里了。
……
节目上的衣服老师有要求。
要仙气飘飘的那种,辛甜又来到老巷子里的裁缝店,提了要求,老师傅很快就拎了两件伪戏服出来。
说是伪戏服,是设计简单了,简化成青衣花旦以往练功服的模样,保留了长水袖,颜色分水红、桃粉、草青。
兴许是前些年的缘故,去掉水袖更像是简单的长衫对襟卦,只襟口有纹绣。
辛甜摸着料子,跟方娇娇合计了一身。
主要是给方娇娇穿,辛甜换了身武装,现场让老师傅量体修改,约定三天后来拿,又单独买了一双水袖,要练习用的。
离开店,辛甜又专门去买了双球鞋和篮球,陆让抱着球,想到冯敬业这几天课间念叨篮球场上发生过的事,难以想象辛甜打篮球的样子。
辛甜见陆让盯着篮球,“是不是手痒,一会我们去碰一碰看谁厉害。”
陆让轻笑,“人不够。”
辛甜:“不用那么麻烦的,爸爸跟街道办商量,把去凉亭那的拐角圈下来画半个篮球场,墙上镶了个篮筐,咱们只算谁投进去的多,没那么多规矩,咱们自己玩。”
主要规矩多,她也得一点点的来熟悉。
她是不想再去扫别人的兴致,倒是这两天妈妈下班回来配她投两下,还挺好玩的。
辛甜说到做到,拉着逃课的陆让耍了一下午的球。
观察陆让临走时的神情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没再提前几天那不开心的事。
冯敬业说,陆让这几天都没再脏过衣服,估计她推荐的那书有用啦。
想到那小人书,她抱着球回了家,从口袋里掏出陆让写的那份读后感。
嗯?
夫妻婚姻关系需要完善制定法律条文,制约双防。
婚姻是什么,基于什么成婚,婚后需要负担的责任……
“?”
这人是不是课业强迫症犯了。
还是说最近有关于婚姻法的课题,陆让把作业和读后感给搞混了。
她明明只是想让陆让看看,小人书里头忍气吞声的那私生子从头到尾被多少人欺负,最后在沉默中死亡。
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书包里。
隔天广播室不归陆让值班,怕他用到,辛甜结束后找到他们专业去。
冯敬业眼睛尖,瞧见辛甜时,发现陆让已经走过去。
辛甜找出东西给他,“你好像给错了。”
陆让打开,“没错,我的观后感。”
辛甜:“?”
陆让:“所写即所想,如果出轨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相信世界会少很多我。”
辛甜捏紧信纸,胡乱地塞进包包里,“你又胡说八道,那最挣钱的工作全都写在刑罚里呢,难道就没人干了。”
陆让斟酌后说:“总归会有点用,陆耀光父母离婚了。”
“谁?”辛甜一时没反应过来,“陆耀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