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这一家子根本不符合安置的条件,刚搬来就偷我老婆子的东西,下一回没准就敢偷军事机密,这种人就该赶出去。”
安置办的人一脸木然,“手续合法,人搬来就不归我们管,你要真看不惯,就去纪检举报。”
“我听不懂你说的啥,之前我们来都归你们管,为啥他们不归!你是不是收了这家的好处,被资本腐蚀了骨头!”
这话越扯越离谱,工作人员恨不能甩开这婆子,正恼着。
自家房门紧闭,显然是不想和他们扯皮。
辛继荣皱眉,上前说:“这位同志……”
话没说完,赖婆子看到他立马像只得意的公鸡,斗志昂扬道,“就他就他,手贱的那小崽子爹,偷我东西……”
“你确定是我女儿偷你东西?证据。”
“供销社好多人都看见了。”
“你要拿出证明那块玉属于你的证据。”辛继荣声音冰冷,“你拿不出来,就是见财起意,故意污蔑我小闺女,不管你是谁的家属,我都要告到部队,你这样母亲教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怎么样。”
“我是我,我儿子是我儿子,你不要扯在一起!”赖婆子护着儿子,眼珠子一转,“你让我拿出证据,你就能证明那玉是你的!”
“当然能,但是我要领导做主。”ͿŞǦ
“我来做主够格吗?”
不知何时出现的辛海晏,扶着妻子站在人群外面,浑厚的声音落在众人耳内。
“这谁?”
“不认识。”
“不是咱么团的?”JȘG
正巧回家吃晚饭的人团营们,瞧见站在外头的那身影,眼睛直了。
“将……”
“我是他们领导,够格做主吗?”
辛继荣瞧见老爹,不太想让他做主,这人向来偏心他的兵,而不是自己儿子……
不对哦,他儿子现在是老爹的病,他不是老爹儿子。
辛继荣回过神,笑了。
“勉勉强强够格,我只要一句话,我如果证明了那块玉是我的,你可不能因为她是老人家就按头硬逼着我说和。”
辛海晏皱眉,他总觉得这人对他有偏见。
“我不屑做这种事,可你想清楚,你要自己证明。”
辛海晏也猜测到,争执的玉可能是自家爱人的那块,如果辛继荣打着让他或者爱人出面的主意,坚决不可能。
温玉皱起眉头,“你这是为难人,你明明知道真相。”
这一刻,她就清楚老伴那自认为公平公正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玉……”
“好。”
辛继荣得了这话,将已经开门站在门口的小闺女给招呼过来,“玉在吗?”
“在。”
她从口袋掏出个荷包,以前戴着的那块玉就安安静静躺在荷包里头。
后头的挂绳被隔断,新的还没盘出来,暂时没办法戴。
有家属好奇,这到底怎么弄?
辛继荣又说:“你去我包里,把眼镜拿出来。”
辛甜问,“组装的那个工作镜?”
“对。”
辛甜疑惑,还是回去拿了,很快交给爸爸。
辛继荣一手握着玉佩,一手拿着眼镜。
“我想再请几个人帮忙。”
家属都爱凑热闹,有个和赖婆子不对付的人站出来,“我我我,我想知道你咋证明。”
赖婆子不乐意,“你不行,你一向看我不顺眼!”
辛继荣没理会她,只是除了这一位不对付的,又找了三个人,连带辛海晏,一共五个人。
他第一个没给辛海晏,给了个不认识的。
“戴上眼镜,从玉佩底下往里看。”
“?”ͿŜǦ
辛继荣见她准备好,嘴上不忘继续说:“角落那是不是有个字。”
“哎!有有有,可是……可是我不认字。”
“……”
辛继荣郁闷一下,环顾其他人,“你们呢?”
最后除了辛海晏,就一个认识字的,戴上一看,“真的有,是……”
“先不说,还有谁认字也可以一起看看,最后看我说的对不对。”
来了好奇,家里不少人让学了字的孩子去看,当趣事似的。
“真的有!”
“好小的字,用这个眼镜看得清清楚楚。”
赖婆子意识到不对劲,张牙舞爪地掩藏内心心虚,试图把玉给抢过来。
辛继荣拦住推开她,“是温字,我说的对不对。”
看过的人纷纷异口同声,“对!”
辛海晏皱眉,接过玉没看,反倒是看向身边生活了多年的妻子,面带疑惑。
只可惜温玉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询问,她就站在那,笑容温柔的解释。
“这玉是我爷爷留的小物件,因为有瑕疵,找了微雕师傅落了姓,第一次见甜甜有缘,就送给了她,就是不知道这位老姐姐怎么说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