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轻笑,他多心了。
辛甜会拒绝。
还拒绝的特别痛快,“之前一直想找时间去说一声,不过课程忙。”
钱知青拦着还想说的妻子,“是了,难得人家周末休息一天,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小年轻约会。”
陆让眯起眼睛,“同志,我和辛甜是同学,你这样说话会对我们两个的声誉造成影响。”
“同学?”钱知青错愕,“你不是……是了,最近不少人平凡,看来你爷爷也是走运的其中一个。”
老板娘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你忘记了,上次我说过,我就是在这位同学的家乡做知青,这位男同学的爷爷当时就住在同大队的牛棚里,我偶尔上山的时候见过。”
老板娘脸色变了变,再看两人的眼神也多了防备和嫌弃。
她护着儿子说:“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们走吧。”
那神色看的辛甜十分不爽。
其实在建方县高中时,她就发现了,即便是陆爷爷平反,身上臭老九的帽子还是一直没能摘掉,别人看他们眼神依旧没变。
而眼前这个女人,更是带着几分高高在上。
她不爽,“钱知青记性真好,还记得那时候你和风娟姐最爱上山,山上风景好,大队里不少谈对象的人都喜欢去那,安安如今也会叫人了,钱知青有时间,也回村看看听他叫声爸爸,就算是离婚,孩子也是你的不是。”
片刻间,辛甜就看到钱知青和老板娘的脸色都变了。
老板娘质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辛甜故意,“你不知道呀?难道你带着儿子再嫁的时候都没问清楚?”
“我十年前就嫁给他了,你胡说什么!”老板娘双眼喷火,显然是把说真相的辛甜也给恨上,看她更不顺眼。
陆让及时护在辛甜面前,面无表情道,“那钱知青就是犯了重婚罪,有时间还是去自首吧。”
说罢扶着辛甜的肩膀就剧院走。
身后立马就爆发出争吵。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听我解释,我下乡是有人喜欢过我,可我都拒绝了,她说的那个女人是自己不检点在外面搞大肚子想让我当冤大头,你不信外人不信我!”
“真的?”
辛甜避无可避地听到这话,没想到钱知青是这种人。
她挣脱开陆让的手臂,回头又留下一句话。
“这离我们……”
陆让直接伸手捂住了辛甜的嘴巴,将人控制在怀里,拖着人离开。ɈŠĞ
正在争吵的钱知青和老板娘根本都没至于到变动,徒留儿子站在身边被吓得发抖。
……
“唔唔唔!”
辛甜气到不行,等回神被陆让拖离钱知青视线后,才回神,用鞋后跟踩在陆让的脚趾上,试图让他放手。
其实硬挣扎也行,只是那样肯定会伤到陆让胳膊。
呸!这人拉偏架,还为他着想个屁!
好在陆让远离钱知青后,自动就松开手。
两人刚刚的举动足够大胆,已经吸引了不好的视线过来。
辛甜气红小脸,“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陆让问,“你想让那人去和平大队确定?”
辛甜点头,“对,他们都看不起你,明明自己家里一堆破事,现在看来是我笨蛋,就不该管你,你还帮他们。”
辛甜生气,抬脚又踢了他一下,还是觉得不解气。
陆让站着没躲。
“你怎么不说话!我是在跟木头讲嘛!”对方不吭声,让辛甜更恼火。
陆让纠结,“我在等你平静,怕我说出来你不爱听。”
辛甜气鼓鼓,“知道我不爱听就别说了。”过两秒,“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爱听,你说!”
陆让眨眨眼,像是在斟酌言辞。
辛甜站在门口阴影下,知道刚刚纯粹是在撒气,这会回过神也知道自己过了。
咬牙看着他傻乎乎站在太阳底下,板着脸伸手把人拉到身旁。
“你是嫌弃自己还不够黑嘛。”
陆让随着她的力道挪动,脸上绽放出笑容。
“怪人,挨骂还笑。”辛甜嘟囔他一句,缓了缓语气,“你说吧,姐姐还在等我呢。”
“年关回到和平大队,老支书女儿带着还在在育幼园过得挺好。”陆让怕她误会,“陆爷爷在大队里转悠的时候,遇见了带孩子的老支书,回来告诉我的。”
“哦。”
辛甜这会冷静下来,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
风娟姐的生活已经重新开始,她不该为了在钱知青面前找场子,而把风娟姐给拉出来当筏子用。
单单看那老板娘一知道陆让的身份就黑脸这点,可想而知这人带着点娇小姐做派。
陆让在开口,娓娓道明,和她反省的意思差不多,只是要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