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听田爱珍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主要是之前投资《朱金漆》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很久,章祺和田爱珍都赚了一笔,就他错失良机!
现在这个场景,莫名地让洪立军想到几年前,自己十动然拒地表示不投资,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田爱珍多精明的人?电影播出之后她就同影片方要了授权、找了房子,装修得蛮古朴的,开起了爱珍酒肆,实在蹭了一波电影的热度。
洪立军想了想这两年实体名烟酒店的销量好似进入了瓶颈,再想想去年和今年令扬酒不仗义,害他的毛利润缩水不少!幸亏源川的酒在华安市的市场基础一直很不错,两头你减我增,倒没让他真的亏本。
有点迷信的洪立军觉得,如果把令扬比作扫把星,那路楠就是他的福星啊!
洪立军琢磨:反正我明年也不打算和令扬续约了,不如签个饮料做一做?其他二批商和分销商同我拿酒的时候,我顺带给人搭点儿,几十万的货很快就可以消化掉的!
最后,洪立军签了,认认真真地签了一百万;
田爱珍则更胆大,是三百万。
华安市毕竟是地级市,和西南经济中心蓉城、海临市这样的省会城市比,经济水平还是有差距的,田爱珍敢签三百万,是相当有魄力的。
路楠临走前特意就某件事谢过了田爱珍。
爱珍女士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老洪这是愿者上钩。他要是对你和你的产品没信心,我就算挖了个坑,他也能倒退走回去的,更别提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了。说到底,还是路楠你在华安市那两年的所作所为给我们的信心。”
第515章
田爱珍又说:“当年你初来华安市, 那可真是,既年轻又漂亮——这些对管理一整个市的源川酒市场来说可不是什么优势!但凡是个人,都想欺生。你要忙着站稳脚跟、收服手下、笼络经销商……有些事情对你来说属于可做可不做的, 比如我和韩建新闹离婚时关于生意的牵扯,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都是避之不及的;又或者那时候来华安市的是性别为男的城市经理, 说不定还会站在韩建新的角度,给予他一些方便,毕竟他们都是男人么,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抽烟叫小姐。而我, 是做不来这些的。”
路楠刚要开口,就被田爱珍打断了:“让我一次性说完吧。”
一旁的陶晓娟见此, 往后退了两步:“路总, 我去开车。”
田爱珍胡乱地摆摆手:“没事儿, 那车不是酒店泊车小弟会开过来的么?陶秘书你不用避嫌,没什么不方便听的。”
“路楠,我很感激你。”
“当初我那么冒失地闯进韩建新请你吃饭的包厢里,你没有把我当泼妇和神经病, 更没有因为不想沾染别人的家事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我也曾因为不确定你是否诚心、是否有能力帮我而对你试探一二, 幸而你没有同我计较。”
“后来,我也想过, 如果当时没有你的帮助, 我还会不会做酒水、会不会和韩建新抢生意?”
“我想,我还是会的,不蒸馒头争口气嘛。”
“只是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这事儿, 怎么说呢……按照上辈子的发展方向, 田爱珍没有我的帮助, 处境确实更艰难一些,不过她自己有那份韧劲和胆色,先是签了令扬酒后来又做起本地白酒,生意规模并不比现在小。若不是让她借了《朱金漆》的东风,只凭按部就班地做源川酒,恐怕我还有些对不住她。】
【所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句话放在田爱珍身上倒是有几分意思。】
这些事情,除路楠之外,这个世间恐怕再无人知晓,这是重生者隐藏在内心的小秘密,此生不会与人提起。
路楠只是笑笑:“田姐,都过去了。举手之劳,不提那些。”
田爱珍亲昵地挽上路楠的胳膊:“我早就不介意了。偷偷和你说,韩建新那时候不是没撑到第二年就放弃了同源川的合作么?现在他呀,后悔死了。我还去同他谈生意呢,与其让他去老洪、四方酒水或者源川在华安市的其他经销商那边调货,还不如找我拿货,把这个钱给我赚,让我多一个分销商。”
路楠哇哦一声,挑了挑眉:前有黄女士给前夫介绍小额借贷,并责令其尽快补上欠着的生活费;后有田女士摒弃前嫌落落大方地赚前夫的钱。我身边的这些年长女性一旦支棱起来,可真是不简单呢!
最后田爱珍依依不舍地说:“我现在可又是你的客户了,你得常来华安市。对了,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哇?我跟你说,我们华安市的小伙子其实也很不错的!”不拉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