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张翠萍求助地看向夏母。
夏母视而不见,给林兰兰夹了一筷醋溜白菜,“下午老三要去厂里上班,兰兰要是没事的话,可以一块去熟悉熟悉。”
“不去了,”林兰兰已经有其他安排了,“下午我要洗床单。”
她倒是说得风轻云淡,在场一大半听得虎背一震。
新婚夫妇洗床单干嘛?不用问,谁不知道。
然而,夏子武不知道,一脸天真,“三婶婶,三叔房间的床单,奶奶昨儿个才换的,干净着呢,不用洗。”
“不干净。”林兰兰一脸认真,“脏了。”
“才睡一晚上就脏了吗?”夏子武想不明白,他跟哥哥的床单,他妈都是一两个月才换洗一次。
“我知道!”夏子文将手举过头顶,“这题我会。”
大人们提心吊胆,生怕捣蛋鬼说出什么可怕的真相,毕竟现在的小孩儿都早熟,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
夏子武一脸求知欲地看着他哥。
夏子文一挥手,指向夏辰安,大声道,“一定是三叔尿床了!”
众人:“……”
夏子武看向他三叔,顿时信以为真,“三叔脸都红了,一定是尿床了。”
然后跟他哥跳下凳子,又蹦又跳地围着夏辰安,“羞羞羞,尿床小狗狗,三叔大狗狗,羞羞羞……”
夏辰安:“……”
他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毕竟他昨晚确实那个了不少。
不过留痕不明显,只有一朵大红花。
要是给他俩知道谁的大红花,小兔崽子还不得去羞他媳妇。
他媳妇能受这委屈?明显不能。
夏辰安出门前,偷偷摸摸地把床单洗了,晾的时候,林兰兰来帮忙,“不是说了我洗吗?”
“这种粗活,我来就可以了,你呀,嫁给我,只管吃好喝好,其他不用操心。”院子里没人,夏辰安终于忍不住地问林兰兰,“昨晚上那些姿势,你你哪里学的?”
“想听实话?”林兰兰反问。
夏辰安点头,他实在太好奇了,他媳妇那么乖,不可能有机会接触那种影像。
林兰兰其实没打算瞒他,这事早说晚说都得说,毕竟她还有好多姿势。
她冲夏辰安招手。
夏辰安弯下腰。
林兰兰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了两句,夏辰安的脸一下红透了,“那个那个我先去厂里看看。”
说完,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兰兰眨眨眼睛,挠脸,小声嘀咕道,“他好像害羞了。”
她丈夫脸皮比她想象中要薄。
人也是动物,不过是高级动物,交!配不是人之常情吗?
林兰兰活了那么多年,什么动物的交!配姿势没见过,见得多了,会的也多了。
往后余生很长,她会一一教他。
吃过午饭,夏母把洗澡水烧好,林兰兰累了半宿,肯定出了不少汗,黏在身上多难受,夏母让她先简单冲一下。
林兰兰提了热水去洗澡房,刚要脱衣服,听到外面有声音,停下来,走过去,扒窗沿看,对上一双又小又短的眯眯眼。
是张翠远。
张翠远一愣,她狗耳朵吗?那么点声音都能听到。
回神要跑,林兰兰已经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小嫂子干嘛呢?”现场被抓,张翠远不仅不慌,还想调戏对方。
林兰兰面无表情看着他,然后大声地冲灶房喊了声,“妈!有人偷看我洗澡!”
“……”张翠远想去捂住林兰兰,林兰兰先他一步,狠狠地往他脚背上一跺,张翠远吃痛,抱住腿原地蹦哒,林兰兰趁机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人摁倒了地上。
王秀芝跟唐文莉打架的时候,她在边上学得可认真了,回去也总结了一番,咬人、撕衣服、扯头发,最后一个最有杀伤力。
是以,夏母和张翠萍闻声赶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张翠远四仰八叉地趴地上,林兰兰蹲在边上,一手揪住他一撮头发,变着花儿地拧来拧去,另一只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拔草,疼得张翠远嗷嗷直叫。
吵醒了家里午睡的几个娃,夏母给李玉珍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孩子们送回房间。
小孩子天性,有样学样,好的也就算了,耍流氓这种,可不能学。
张翠萍心疼弟弟,哭着将林兰兰拉开,她一使劲儿,张翠远发出了杀猪的惨叫声。
张翠萍:“???”
林兰兰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是二嫂太用力了。”
张翠萍定眼一看,我的那个乖乖,林兰兰把她弟的头发拽下来一大把。
“还你。”林兰兰将张翠远的头发塞给张翠萍,很嫌弃地在她身上擦了擦手。
张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