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221)

再感到一双手牢牢抱住他,有个人牢牢扣住他。

那人不断拍着他。

“阿翎你不要走。阿翎,阿翎……”他哭得不能自己。“褚曾翎!”

徐行名忽然挣脱开梦境一样。

“行行不怕不怕。BB不怕好唔好。”熟悉的声音,坚定温柔,有力地驱除他的恐惧。

他后知后觉到狂跳的心脏,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才发现自己被褚曾翎有力的臂膀抱紧。

“做噩梦了是不是?行行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我就在你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行行呼呼。呼呼,我在这里。行行不哭。”褚曾翎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和额发,无比珍视。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行行不怕不怕。”

……

在一阵又一阵温柔的嗓音中,徐行名任由更深的情绪将他淹没,还没完全醒过来的他钻进褚曾翎的怀里,感受着男人轻柔无比的轻拍,温柔无比的嗓音哄着他。

他以为这是梦,或者说,他希望这是梦。他只需要放下所有防备,舒展所有的自己,将蜷缩起来的他完完全全交给褚曾翎。在这被爱的时刻里,他静静享受着爱意无限流淌。最终在这柔软得不能再柔软的时刻,沉沉睡去就好。

可褚曾翎轻拍着他的背说。

“行行不怕。不怕。徐行名,你要是都像现在这样多好。”褚曾翎将他打湿的额发轻轻分开,亲在他的唇上,“一直都这……”

徐行名刹那清醒,猛地睁开眼睛,视线很快定格在神情晦暗的褚曾翎脸上。

“对不起,褚总。我做噩梦。”清醒残忍但是真的。他徐行名不要活在甜蜜的假想里。

褚曾翎错愕,看着几秒前还需要他的徐行名,变得冷静疏远。

他靠在床上,他曲起一条腿搭着手,他笑了一下,他望向徐行名,冲人点头:“徐行名。你真行。真的。你他妈真行。”说完,还摇了下竖起的大拇指。

徐行名想了想说:“习惯了就好。我还是要一个人生活的。”

换来褚曾翎一声哼笑。

徐行名不敢再看,装作若无其事躺下来。

早上,褚曾翎系领带时,穿着整齐的徐行名忽然说:“你和他一旦有接触,我们就断。”

褚曾翎望他一眼,对他笑了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徐行名有一种话语不被当回事的挫败,狼狈地强调:“曾翎,我是认真的。”

褚曾翎闻言走过来,徐行名挺直腰背。

可褚曾翎把着他脸颊就猛亲一口,亲完对他一咧嘴,俯身从床上拿走要换洗的衣服。

那条总也系不好的领带就缠在徐行名推他的手臂上,像是临时标记。

后来的事都匆匆忙忙的。

仪姑需要静养。徐行名需要赚钱。褚曾翎经常出差。繁园一下子变得成日成日的安静。也不能算安静,蒋云朝回来后有一次看到褚曾翎早餐是自己泡面。当即将自个儿家里的章管家派过来,这下,繁园就像变了样。

仪姑是被照顾的好好的。可有些东西逐渐逐渐就不对劲。

吃饭时,章管家总是带领一堆人站在旁边,起初褚曾翎也招呼过,说过没必要。可惜,章管家只是微笑地望着褚曾翎,称呼他为褚总。褚曾翎本想说什么,电话一个个响不停,褚曾翎也难得纠结这些破事,换了幅表情去接电话。

连带着仪姑被看得吃饭也不自在。仪姑总想起在徐家做工的时日,等级森严。工作十几年,她日日打转的地方,要不是徐行名,她连楼上各个主人的房间都没瞧全过。

好在,繁园的二位都忙。忙得脚不沾地。忙得披星戴月。忙得碰见一回也不容易。

徐行名常常踏进园内,守在门口的不是仪姑,是章管家。无论何时,无论刮风下雨,章管家永远西装领带,身姿笔挺,恭恭敬敬。

“徐老师回来了。”章管家礼貌地说。“褚总还在公司里,来过电话,估计十二点以后回来。”

徐行名通常会点头,离开。

章管家总是问候他,再报告褚曾翎的近况。总是活在章管家口中的褚曾翎,成为他了解褚曾翎的一个途径。

褚曾翎变得越来越忙。在夜里开会的时间越来越多。

仪姑康复后开始学习冰岛语。她每次学完最新的冰岛语,总和他聊一会,有时候会说猪肉价低其他肉也便宜,有时候又说闹猪瘟,很后悔没有多买些猪肉,可是又说,他们也快要走了,买多少猪肉也没人吃。说这些话时总望向徐行名,徐行名不肯接这种暗示。仪姑又说,褚总看着都一个样子,不太高兴。徐行名笑笑,心里却在反驳。

不一样的,不太高兴和不太高兴是不一样的。褚曾翎五月有段时间总在夜里和巴西开会,那段时间,他虽然不高兴,但是也在控制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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