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听见他自言自语:“也不知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边说话,他一边从袖口掏出个物件,拿在手中来回把玩,继续道:“纯金的叶子,看这做工,多半是宫里的信物,宫里的主子就那么几位,后宫的不算,皇上也不会派人监视王爷,那便只剩东宫那位了啊……”
他有条有理地分析那来人的身份,与段景忱的猜测不谋而合。
段景忱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惊讶,问他:“这是你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他眉毛一挑,也不看人,只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嘟囔道:“我又不是笨蛋。”
有人擅闯宣王府,他怎么可能不弄清身份就灭口了。
段景忱的眼底慢慢融化,看着他,心中什么情绪也消散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将那金叶放在桌上,站起了身,似乎无心再讨论这种无趣的事,一伸懒腰,口中哼哼:“啊……好酸。”
一边哼唧,一边朝着床榻走去,“我要休息了……”
路过段景忱面前时,却被他拦住了去路,一把拉进怀里。
“唔!”他一副吃惊的模样,坐在段景忱腿上。
对方目光升了温,暧昧地盯着他,手掌覆上他后腰,慢慢按揉,边揉边问他:“这里酸?”
王爷的按摩似乎很受用,他咬着嘴唇,眯起了眼,轻轻点头,小声讲:“昨晚王爷弄得太重了……”
段景忱喉结滑动,轻声笑了。
他搂住段景忱脖子,使劲往他身上蹭,“王爷信我了?”
“不信。”
“不信还敢与我亲热?不怕我害你呀?”
段景忱一手扣着他腰,一手握他腕子,把纤瘦的身子牢牢固在怀中。
这人是万般的配合,朝哪里弄便往哪里倒,对付别人手起刀落,在他这里倒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段景忱看着他狡黠的双眼,又扬起了嘴角。
他委屈终于不演了,伸手抚摸段景忱的脸,指尖滑过,酥酥痒痒,“王爷,你再笑,我可忍不住了。”
“要如何?”段景忱淡淡问他,而后不等他回答,抱着他起了身。
脚下悬空,他失了安全感,急忙搂紧段景忱的身子,明知故问:“王爷昨夜高兴么?”
段景忱呼吸急促几分,抱着他朝床榻走,不答他问题,而是问他:“今日可有用药?”
他叫下人替他备的,消肿止痛的药。
他点点头,乖巧道:“用了。”
把他放在床上,段景忱道:“趴下去,我看看。”
昨晚太过激烈,即便用了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被□□过的地方看着极是可怜。
他这样趴着,看不到身后人此时的表情,但卧房里烛灯燃着,想来,这场面当时十足的靡乱。
动情难忍,他呼吸开始紧张,抓着床褥,等待着段景忱接下来的举动。
与昨夜一样,不论多粗鲁他会欣然接受。
可等了许久,段景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用着力气对待他,而是将他身子拉起来,温柔地抱在了怀中。
狂乱的心跳贴着他的后背,段景忱滚烫的呼吸在他耳边落下来。
是在克制。
他一笑,回过头,用脸蹭段景忱面颊,“王爷心疼我了?”
段景忱收紧手臂抱他,不说话,在他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哪里够。
他微微张开嘴巴,想要去贴段景忱的唇,可段景忱却向后一躲,没有让他亲到。
他有些急了,仰起下巴,脖颈绷成好看的弧线,是非要碰到段景忱的唇不可。
段景忱捏着他下颌,冷声问他:“不疼?”
绵绵情意浸满双眼,他呵着热气,轻吐道:“想要……”
呼吸一身,段景忱掌心施力,一把扣住他喉咙,深深吻了下去。
颠簸,浮沉。
比起昨夜是温柔许多了,他却还是觉得魂魄都要被撞碎。
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撩起了纱幔,他伏在榻上,能清晰感觉到大颗的汗珠砸落在脊背。
是错觉吗,他觉得王爷特别爱他。
他忍不住撑起身子回头看去,看到了段景忱的一双眼,此刻盯着他,好似疯魔了一般。
他一笑,轻佻问:“王爷这是爱我,还是恨我啊?”
段景忱不回答,低下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痛。
但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痛。
他回身勾住段景忱,慵倦地贴他面颊,断续亲吻,旖旎与他讲话:“听说王爷今日去灵台寺了。”
“嗯。”
母妃生辰要到了,段景忱给她请了一串佛珠做寿礼,今日去灵台寺开光。
“王爷也信佛么?”他问。
说信仰也谈不上,段景忱自小见母妃礼佛,耳濡目染,对神佛怀有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