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经常说”,沈郁亭埋在他肩颈处,声音闷闷的,鼻息打在脖子上,岑致觉得痒,偏头挪了挪,没挪动,只得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他想了想,“好像是没怎么说过。”
沈郁亭‘嗯’了一声,在他脸上蹭蹭,垂眼盯着岑致,看着他翘起的睫毛,心被勾的发痒,忍不住凑上去,在他眼下轻轻落下一问,又觉得不够,去吻那片乌黑的睫毛。
“…好痒啊”,岑致半眯着眼,伸手推开他的脸,“怎么连这里也要亲?”,他偏头,笑着捏捏他的耳朵,抬脸也在他眼下轻吻一下,眨了下眼,“那我也要。”
沈郁亭一怔,反应过来后脸红了个彻底,埋着头闷声不说话了。
岑致发觉这人的害羞开关位置奇怪,有时候怎么样都无法打开,更多的时候则是一触即发。
岑致叹口气,“刚刚自己做的时候明明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他捞起刚刚被沈郁亭丢在一边的手机,“好啦,快来看票。”
沈郁亭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好。”
“…这样怎么看?”,他指指自己身边的椅子,“你坐这里。”
“太硬了”,沈郁亭面不改色,一动不动,他看一眼岑致,垂下眼,软下声音,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能就这么坐着吗?我想靠着你。”
岑致挡住他那双总是勾得他心软的眼睛,隔绝对方的眼神攻势,“这样太难受了,快下来。”
掌心下,浓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扫过手心,传来一阵痒意。
“……”,岑致妥协了,
“那就这样坐着吧。”
*
期末结束后,岑致休息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收拾东西。
向胥彼时还躺在床上,仰着脸看手机,举地手臂酸痛,换了个方向侧躺着,看见地上摊开的行李箱,忍不住出声感叹一句,“这不是刚考完试,你们也不歇歇,这就开始收拾了?这么着急回家啊。”
岑致刚给书架盖上防尘布,闻言抬头笑着看他一眼,“昨天晚上就歇过了,在这里待着也没事”,他把抽出来要带走的书装进书包,说,“而且青照昨天就走了。”
“那才一晚上!”,向胥啧啧摇头,“这就是学霸和我的区别吗?哎”,他起身看了眼,问岑致,“需要帮忙不?”
岑致摆摆手,笑道,“没事,马上就结束了。”
向胥点点头,看着他确实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重新躺下去。
岑致拉好书包拉链,仔细再看一眼桌上,把所有的东西挨个看过去一边,确认该带的都带了,才转头去继续去收拾行李箱。
手刚碰到行李箱边沿,沈郁亭单膝半蹲下来替他扶着一边,“我来吧。”
岑致吃惊道,“你的都收拾好了?”
沈郁亭点点头,手下动作麻利地帮他叠好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里,道,“我的东西很少。”
岑致越过他,往后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已经收拾好立在地上,拉杆拉开,上面是电脑包和书包。
他收回视线,低头把最后一件衣服折好了塞进去,笑着提起,“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彼时沈郁亭正帮他拉拉链,闻言手上一顿,接着顺着拉下去,拉的严实了,抬眸瞧着他,“什么事?”
“就是我刚搬来宿舍的时候”,岑致笑笑,眉眼弯弯地望着他,“那天我刚搬来没多久,你晚上才提着行李箱进来,里面一大堆的消毒水,吓我一跳。”
这事不止岑致印象深刻,沈郁亭也记得清楚,经岑致这么一说,他一下就想起来了。
他轻咳一声,起身把行李箱扶起来,“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行李箱在地上躺了许久,沾了土,沈郁亭瞧见,抽出张湿巾,半蹲下来擦拭。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哎我来吧”,岑致从他手里把湿巾抽过来,无奈道,“一早上你都帮了我多少了”,他边说着边擦拭,随后把用过的湿巾丢进垃圾桶,故意严肃脸,“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沈郁亭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那我就什么都帮你做”,他把岑致的行李箱滑过去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抬头看过去一眼,唇角勾着,“反正我愿意。”
“我说你们够了啊”,向胥被手机砸了鼻梁,揉着鼻子坐起身,“考虑下我的感受,这狗粮猝不及防啊。”
岑致脸有点红,立马道,“抱歉。”
沈郁亭没说话,只是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挑着眉看他,半晌后跟着说,“抱歉。”
“……”
向胥心道你小子也就嘴上说说抱歉,就这,还是跟着人岑致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