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娶妻?!”
几位女子眼睛赫然一亮,而那小姐妹后悔管不住自己的嘴,她们这行人可都是名门闺秀,轮身世可个个不差啊,她还如何竞争的过?
...
“长空,今日你的风光最胜,小心点可不能被那些果子砸中。”
在最前方的梁洵正回头,他面带笑意,提醒着沈弈,看出来丝毫没有因为被对方抢了风头的失落。
他们这些新进进士骑了一路上,时不时的能收到热情的女子投来的香帕、花椒、香囊等物,也有的不方便携带这种女儿家物品的妇人,会用果子来投掷。
沈弈有了字后,大家互相间就要开始称呼对方的字以示尊重,他也一样是要称呼梁洵正的字。
“多谢拙之了,不过拙之也并不比在下差。”
沈弈指了指梁洵正状元冠上盖着的香帕,它正好落在簪花旁。
“哦?”梁洵正伸手摸到了,“果真如此。”
他把香帕取了下来,交给旁边的差役,然后朝着目睹过程的沈弈歉笑:“家中有妻了,她在前面不远的客栈定了个位置,说也要给我投掷,我可不敢沾染到这些。”
说起妻子,梁洵正面容柔和,语气开心。
瞧着他这般幸福的模样,沈弈了然于心了。
“长空应该也快了,今日过后。”说着说着,梁洵正打趣到他身上。
“我也觉得,瞧着这些小姑娘多么热情,咱们这群人中数长空收到的鲜花最多。”听到两人的聊天,张怀耕也来插了一嘴。
二个中年男子带着簪花,尤其显得不伦不类,视觉上沈弈还没有能接受渭朝如此传统。
他有些别扭:“也没有吧...”
沈弈当然没有感受到,因为投掷过来的香帕等太多了,为了不妨碍游街,皆被随行的差役挡着了。
因此,有不少女儿家看向差役的目光尤其的不善。
“我刚刚还听见一位妇人说,长空可能要去做驸马。”张怀耕跟两人聊起。
“无稽之谈。”
沈弈浅浅一笑,又不得了了,激起一波尖叫声。
妇人说,以前的年代,那些王朝中的驸马爷就是在这三鼎甲中选取的吧。
其实,这些话,也就是些闲话。稍一深究,就会发现实在有些可笑。
当然,选状元作婿的事肯定有。
想想那些侯门绣户里的处子,在闺阁之中守贞待嫁。这些女孩子的父亲,在朝中执掌大权,她们能够与进士及第、在金马玉堂之中高就的士子成双成对,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历朝历代的科名很难取得,中个进士,那是千辛万苦中来的。
要高中皇榜,须经过童子试、科试、春闱,中间的艰难曲折,层层关隘,种种竞争,不但费心费力,而且还费时日。一般情况下,获取进士的功名,这中间要经过很多年。情况好一点的,一个人取得科名时,他都已经过了二三十岁了。
而在渭朝,大部分男子过了十四五岁就要开始相看亲事了,然后定亲,过不了几年娶妻。
所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就这一点而言,渭朝的士林风气还算淳厚,远比不上前面几个王朝那么开放和轻慢。
所以,选驸马、赘相府的事,那差不多都是无稽的笑谈。
三人皆是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听个笑话。
即便主人公沈弈还没有娶妻,甚至没有定亲。
第116章
京城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
四面八方向沈弈掷来的鲜花越来越多,有几个香囊躲过了差役的围捕,趁着沈弈与旁人聊天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探花郎,往这瞧!”
香囊又名香袋、花囊,用丝线缠成,多种香味浓烈的中草药细末装入袋中。
上古时代,年轻人见父母长辈要佩戴编织的香囊以示敬意。又因为香囊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它当做礼物相互赠送。
这沈弈可收不得,取了下来,递给了差役保管,惹得翘首以盼的少女差点咬碎手帕。
这少年郎,真不解风情!
被女儿家哀怨的少年郎可没有顾着她们呢,他正与友人相谈甚欢。
谈笑风生中,平添了几分风雅姿态,鲜花等物再一次不要命地掷了过来。
在一次张嘴时,原本静悄悄地藏在沈弈探花冠上的花椒突然的掉落,被他咬个正着。
花椒是香料作物,,是传统香辛料的“三香”之首。
因为多智力,含婚后“多子”的寓意,因此上古时的男女也有用花椒来作为定情物的习俗。
《诗经•陈风•东门》中,就讲到一个男子在舞会上收到姑娘送的一束花椒作为定情物的故事。定情时就说好将来要生很多小朋友,古人在爱情上其实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