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看他那副样子,也找借口离开了。
“这下好了,都走了。”
任翮到厨房,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冉清月说不用。厨房窄,就她一个人操作还便捷些。
于是任翮从卧室搬来一张艺术玻璃桌到客厅,布置饭桌。
很小巧的一张桌子,不知道是否是钢化的,他把搬家时用的纸板裁了一块盖在了上面。
造型不是很好看,在这样的房间里,铺桌子吃炒菜,就很违和。
快餐盒直接放地上,似乎更符合背景。就像白天吃披萨,把披萨盒放在毯子上一样。
任翮无厘头地想着,边拿出手机看房源。
还是得找个宽敞的房子,起码两室一厅、厨卫容得下两人活动。要现代简约的装修,小区环境也得美观,还有就是要离她的上班点近。
用心就能烧出可口的饭菜,蒋芍君是这么教冉清月做饭的。
但冉清月出来工作、独自生活后,发现并不是单用心就能做好饭的。
下班后很累、不想动,可为了省钱,为了健康,还是得自己做饭。又为了省时间匆匆炒个菜,结果就是味道一般,难以下咽。
食材得精挑细选,以什么方式烹饪,就得准备相对应的辅料,油温热到何种程度,什么时候翻炒,什么时候下佐料,什么时候出锅……
要做到这些,更需要的是时间。
要从忙碌的生活中抽出时间和精力,让时间在汤扑撸扑撸的声音中流走,这才是让饭菜可口的秘籍。
冉清月端着盘子走出厨房,一看时间,就已经过去五十分钟了。
她平常和程梦妤一起吃饭,做饭都要不了这么多时间,这次却耗费了这么久。
苦瓜炒蛋、爆炒腰花、香菇炖鸡腿,都是任翮点的菜。
餐盘样式各异,冉清月挑了几个自觉好看的盛菜,不仅卖相好,味道也绝。
任翮连点着头说好吃,吃到一半忽然拿出手机拍了张餐桌照,发到了朋友圈里,无配文。
他发完朋友圈便继续吃饭,问冉清月明天想吃什么,他来做。
冉清月不客气地点餐,“麻婆豆腐,清蒸鲈鱼,再来个炖排骨?”
“可以。”
任翮出国自己做过几次饭,有一点点的经验,想来这几道菜也不是很难,便直快地答应了。
就算不会,也可以学嘛。
冉清月洗完澡后就换上睡衣,敷着面膜半躺在沙发上看手机新闻。
她开了两盏灯,或许是灯光过亮,看得眼睛有些疼。
她把卧室的灯都关了,一盏一盏开来试光效,总找不到合适的。
于是她放弃调灯,选择开电子书模式看手机。
时间来到九点,任翮换了身运动装说要出去夜跑,问冉清月去不去。
冉清月看着他不说话,他就知道她是不会去的。
她不爱运动。更不喜欢在这么冷的夜里出门。
“那我出门咯。”
门一关上,屋里就剩冉清月一个人了。
无事要做,她便留了一盏玄关处的弱光灯,躺在沙发上盖好被子冥想。
她想着明天工作要处理的内容,遐想游戏年后测试会有怎样的反响,一想到会有批评声,就有些心烦意乱。
越往糟糕的方向想,心跳就越来越快,感到憋闷。她又只好安慰自己,无论什么作品都会出现褒贬。
她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客厅里有很多镜子,究竟为什么要放这么多镜子了。
冉清月赤身裸体的站在摆放成圈的镜子中央,脖子上套着黑皮项圈,一条银链拴着她,银链的那头伸向黑暗处。
有脚步声靠近,四周的灯光也亮了起来,映在镜子上反复折射,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呈现在来人面前。
她看着任翮从黑暗中现身,手里绞着银链。
她看着他解下皮带,开口叫她爬过来。
她照做了,像一只狗一样爬到他面前,舔着他,看着他。
皮带抽在她身上,她浑身颤栗,痛感灼热。
她被压下腰按在地毯上,被拽着头发强迫看镜中的自己,所有的角度都一清二楚的落入她的眼里,不堪残败的、连连哀求的,甚至是——
“啊……”
冉清月呼吸一滞,从梦中醒了过来。她慌张地坐起身,然而忘了自己睡的不是床而是沙发,一翻身裹着被子滚下了沙发,摔落在地。
即便是摔在地毯上,可在这夜里,这声动静也不小。
冉清月推着被子坐起身来,听身后有开门声。
她扭头,见洗手间是屋里唯一亮着光的地方。门被拉开冒出热气,任翮系着一张浴巾走了出来。
他抬手一摸墙,开了数盏灯。
冉清月一掀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紧紧地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