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武帝从鼻孔透出低低的笑声:“原来朕的皇后如此好学!”
片刻,庆武帝将衾被掀开让她露出一个头,唇轻轻地不停地咬着她的耳垂边小声说道:“男女伦敦,无需害羞。看来夕夕是想朕了,只是今日早朝过后,问过了御医,如今皇后的身子要承欢还有些勉强,再养三五日便不成问题了。但朕亦有办法让皇后欢愉。”
还不等王竟夕反应过来,便在她腰间放了一个软枕,庆武帝手放入衾被搭在了她的软腰上,指尖轻柔,滚烫的薄唇从她的白软的耳垂一直往下,沿着她的细颈一下一下轻啄着。
被他亲吻弄得晕晕乎乎的王竟夕,什么时候寝袴被扔到了塌下,九华帐什么时候重重叠叠落了下来,完全不知晓。
庆武帝双手固定住了她的脚,俯身低头。
一盏茶后,王竟夕娇喘道“长豫,口渴!”
庆武帝端起案桌上的清茶,饮了好几大口漱了漱后,又啜了一口含住嘴里,缓缓地渡入她的嘴中。
王竟夕一脸舒坦地道:“还要喝。”又如此饮了好几口便合上眼嗫嚅道:“不想喝了。”
庆武帝粗重地呼吸着,跪坐在她的脸旁,眼眸幽暗深邃,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欲:“皇后欢愉至此,求娘娘今夜疼疼朕。”
感觉什么触碰了自己的唇,以为是庆武帝想让自己多饮些茶水,便轻轻地张开了水润的唇。然下一刻,她立即睁大了双眼,不是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庆武帝叫了一声“传水”。王竟夕气息不匀地在他耳边说道“不许他们现在进来伺候洗浴。”
庆武帝嘴角咧开道:“夕夕如此娇媚,朕不欲他人得见。”说罢,用衾被将王竟夕裹成了一个粽子似的放入暖阁的榻上,又将床榻上乱得不成样的衾被、衾褥卷成一团直接扔到了殿内的地衣上,才将王竟夕抱入湢室。
湢室内空无一人,但沐浴的香汤、澡豆、浴巾、寝衣、面药及口脂等等准备得一应俱全,让庆武帝更满意地是湢室的地龙炭盆烧得更旺,如夏日一般。但被庆武帝放入浴斛的王竟夕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庆武帝蹙眉问道:“哪里不适,叫医女来瞧瞧。”
“不用不用,那处过水有些生疼。现下好了。”要是让医女来瞧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庆武帝也不顾王竟夕害羞,好好给她查看了一番,只是娇嫩的大腿内壁肌肤有些红肿,这才放心。
“夕夕太过娇嫩,朕有些孟浪了,还请皇后勿要责怪。”
王竟夕觉得他哪里真的觉得自己孟浪了,分明是取笑她娇气,攥起小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精壮的胸膛上,如同挠痒痒似的,惹得庆武帝一阵畅快地笑。
“汪福全,让人把天山进贡的金疮药送进来。”不一会儿,湢室屏风后面的案几上多了一瓶金疮药。
庆武帝与王竟夕沐浴之时寝殿早就被宫女规整如初。庆武帝不仅亲自给王竟夕沐浴上药,将她抱回殿中后还将一个熏笼放置身旁亲自给她绞着头发。
“你阿耶阿兄约莫还有五六日便能入京,虽说你已经册为皇后,如今又住在宫中,今日礼部尚书与朕商议,纳采、问名、纳吉三礼,后日由使者前往在将军府施行。纳征和册后便等你阿耶回京第二日。迎亲便是冬至那一日。如此一来,你明日便要回将军府。”
想到自己一家团聚,王竟夕眉梢上扬,嘴角上翘,喜不自胜地说了一句:“好!”
感觉到庆武帝手中停顿了片刻,又思及有数十日不能见他,小声嗫嚅道:“那我若日日思君不见君该如何是好?”
这一句话,把庆武帝的心情从郁结拉回了欢愉:“那便到宫中来瞧瞧我。只是这几日事多,怕也是不得闲。”
王竟夕摆弄着手指想了会儿:“那总要用食罢。进食时汪内侍监着人来报,我便入宫陪你用餐,这总可以罢!”
庆武帝更高兴了,用手捏脸捏她的脸颊:“汪福全,可听到了?”
汪福全在旁连连应下:“奴一定办好。”
“朕已经将王将军府第赐还王家,并将其北边的一块空地一并赐给王家,夕夕还有什么想要的?”
香料和银钱如今她都有了,只是还有一事,她一直不安乐。她扭头看了看庆武帝,拉下他的头,在耳边说了几句,顿时她面色酡红。
庆武帝亲亲她的发丝,拍着她的背,有些暧昧地说:“皇后安心,朕定将这事办好了。”
王竟夕白了他一眼,接着捧起她的香谱看了起来,任由庆武帝给她绞干头发。
一炷香后,将她秀发捧在手上,把头埋入其中,深吸了一口道:“香压幽兰兰尚浅。”顺手把巾帕扔到了边上伺候宫女托盘上,看了一眼汪福全,早就发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得了庆武帝一眼,汪福全立刻上前禀报:“圣人,裴大将军、尚书右丞及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有急事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