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61)

盛裔咬着唇点了点头,似乎是完全听了进去:“那本皇子该如何?”

“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宋抒然搬用了荀子的理论,严肃认真地解释着,“臣女建议殿下以荀子的化性起伪入手,仁义不只是为治国,也是为了为人,为身边的一切,若不从己身仁义,而是夸夸其谈,不过是空有其表,做不到真正的仁义治国。”【1】

这不是原书中盛衡的回答,盛衡在书中提出的是墨子的思想,意在先礼后兵,但重点仍为兵,以此才有仁义。

盛衡的这个想法显然是结合了文与武,不过宋抒然一直认为此答案并非康绍帝真正所愿听到的。

康绍帝本就是个温和的人,从登基起便一直尽仁尽德,她认为康绍帝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是想通过文政课业听听每个皇子心中最深的想法。

她不知道皇子间回答的顺序,自然不敢原封不动让盛裔用盛衡的主张,况且墨子的思想也完全不适合盛裔,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

所以她才又为盛裔专门想了一个方向,若是盛裔到时候能以这个方向做回答,或许刚好可以深得皇上的心,最重要的是也能间接暗示出皇子间已经存在的斗争。

她的这番话听上去与所真正想表达的东西,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盛裔就算再愚钝,也毕竟是皇子,从小接受的是太傅的教育,自然一下子从中探出些问题。

盛裔皱着眉,手上拿着颗瓜子,在桌子上轻轻滑动着,半晌才正色问:“七哥受伤并非偶然?”

“既然是出征,有何偶然必然之谈,怎能不伤分毫。”宋抒然并未回答盛裔的问题,她拾起一颗蜜饯金桔,轻咬一口,转移了话题,“臣女已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殿下,是否愿意相信,还是要看殿下如何想,但此事显然不妥,所以殿下无论听与不听,都勿要向他人提及。”

这件事她只是做了抛砖的工作,若有他人得知此事,盛裔到时候就算自己答得再漂亮,也只会被视为作弊,而她能提前知晓一切这件事,就更叫人怀疑。

盛裔嫌她叮嘱得毫无必要,不满地“啧”了一声,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她,一脸不情愿地开口:“那你……想知道七哥的喜好,是真的对他有想法?”

宋抒然听盛裔这样问,知道他是打算松口了,立即连连点头,还主动为盛裔斟了杯茶,作以讨好。

盛裔见状,傲娇地喝了一口,轻轻咳了下:“本皇子的七哥善文又善武,骑术和舞剑最是厉害,不喜甜食,不善吃辣,日常饮食都较清淡。喜深色事物,极爱檀香,博览群书,最是喜爱有关谋略和兵法的书籍。虽看似不苟言笑,实则最为心软,他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也最不喜循规蹈矩之事……”

盛裔像是敞开了话匣子似的,夸起盛祁毫不吝啬,一下子化身为一个小迷弟,言语间尽是对盛祁的崇拜和敬重。

宋抒然突然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宫中有血缘的兄弟姐妹虽多,但因生于皇室,注定隔心。而盛祁和盛裔虽不是同一母妃所生,但确实是真正交心的。

难怪原书中盛祁已经被动到极为艰难的地步,仍不忘保这个废物弟弟,而这个废物弟弟也倾尽所有,即使母家家族有被灭的风险,也试图帮盛祁东山再起。

她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原书中兄弟俩的结局,这副走神模样被盛裔瞧在眼里,忽地收了声,用手指不满地敲了敲桌子,不悦道:“还说心悦我七哥,你根本没上心!”

这次盛裔没在高傲自大地称呼自己为皇子,而是像盛祁一般只道作“我”,他哼了一声,又言道:“总之我上次所说绝非诳言,我七哥很是抢手,好多家千金都对他爱慕,我与你说这么多,也是看在七哥对你态度不一样,换了是那些千金,我一个字都不会讲的。”

盛祁对她态度不一样?

听到盛裔这样说,宋抒然忽地有些心虚,盛祁对她有何不一样,还不是她不按套路出牌,故意做了那么多令人误解的事情。眼下父母与兄嫂皆认为自己对其有意,就连盛裔这个弟弟也有所察觉,想必盛祁恐怕此时已是“百口莫辩”了。

对不起了七皇子,她在心中又一次默默念叨着,怕是自己这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操作,盛祁再是有城府,也没法招架得住吧。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探过身子,还用手挡着嘴,用只有自己与盛裔听得到的声音问:“七皇子殿下好色吗?”

这一句话如同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盛裔猛地睁圆了眼睛,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再度恢复警惕:“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七哥可是正人君子,你莫要打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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