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作神秘确实吸引了盛祁的注意,重新坐起侧眸瞧着她,似是等待她揭晓答案。
不再掖着藏着,她从自己衣袖里掏出方才回屋找出来的香囊,高高举起在盛祁眼前:“是香囊!”
“上次南下时,我见你的佩剑上挂着我原先骗你时赠你的那个,那个我绣着并未上心,七扭八歪不说,最后是自暴自弃胡乱封得针,所以我花了些功夫重新绣了一个,虽然花花草草简单了些,但这次的‘祁’字可是端端正正的。”
这次绣香囊她在去避暑山庄前就开始琢磨了,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用的是绣十字绣的方法,用极细的笔在布的背面勾勒出图案,然后再一针一针绣出。
虽与荣锦的绣工相比,她的手艺依旧只是皮毛,但同先前自己绣的那个比的话,可算是突飞猛进。
她侧眸望着盛祁,邀功一般问着:“你可心悦?”
盛祁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却一直不语,忽地抬手抓住她挂着香囊来回晃荡的手,眼睛始终看着她的眸子,片刻沉声道:“心悦。”
“什么心悦,你都没看……”
觉得盛祁是在敷衍自己,宋抒然瘪了瘪嘴,明明都没细细打量过,却道什么‘心悦’。
可自己的埋怨还未全部说出口,身旁人却蓦地倾身过来,堵住她的嘴,动情般轻咬着她的唇,在她唇边呢喃着:“很心悦。”
第81章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送男子香囊的意思?”◎
月色使然, 如痴如醉。
同先前几次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不同,这一次似是多了几分情动。
盛祁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地将她朝自己身前按来, 旋即抬手扶上她的后脑,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炽火一触即发, 早已不满足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他循序渐进地吸吮着她的双唇, 舌尖似有似无地试探着。
夏蝉吟唱的声音骤然消失, 宋抒然只能听到鼓动般的心跳, 带着呼之欲出的趋势, 越击越快。
盛夏晚风袭来,轻抚过脸颊,却不及眼前人炽热呼吸的万分之一。
她全然忘却了喘气, 大脑也如口中的空气被剥夺一般空白一片,她只能紧紧地揪着盛祁的衣袖,像是抓到那湍流中唯一的救命枝条。
这个吻似是没有结束似的, 一再侵占着她的理智, 就在她以为今夜她会与盛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 盛祁却缓缓放开了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 盛祁气息不稳地沙哑道:“我再问你一遍, 你可知送男子香囊的意思?”
宋抒然被吻得恍惚,她不太理解盛祁为何要问一个似乎很久以前就问过的问题。
她眼神迷离地点点头, 后又觉得自己的心境已同那时不一样了, 又连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以为自己说话了, 可是实际上却没有, 只是脑袋一会点一会摇的。
盛祁身子微微一怔, 看着她这副模样, 无奈地叹了口气,未再多说什么,抱着她直接下了屋顶。
*
白驹过隙,一晃入秋。
烊芜几次三番试探,就在秋日之时,突发了正式攻击。
烊芜人狡猾,袭击了戍边军相对远离的村庄,□□烧,村庄百姓苦不堪言。
此番程度的攻击绝非对戌京的试探,而是实打实的作乱,亲手破坏了两国和平共处的约定。
戌京与烊芜一战不可避免,宋宏同原先与康绍帝约定的那般,再度受命,接回兵权,集结兵力,随时待命。
这场不知何时就会打响的战争让宋抒然再次陷入恐慌。
自从凌汛开始,她几乎再未走过原书中的剧情,一次次新发生的事件,一次次与原故事脱离得越来越远,让她以为最后的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然而无论她改变了多少,经过了多久,原书中最后一个大剧情还是如约而至一般即将来临。
她好不容易救下了宋廷之和盛祁,好不容易保护了宋家,却偏偏又要看着宋家男儿征战沙场。
若同原书结局一样,最后兄长还是难逃一死,父亲也和盛祁背负着叛国的罪名,惨死他乡可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慌,自从知道战争要开始就魂不守舍,整个人也下意识愈发黏着盛祁。
盛祁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在做原本不该女子介入的事务时,也准她伴在左右,可无论他给予怎样的安全感,始终都无济于事,无法让她安心。
“七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沙场?”
盛裔的声音忽地打断了宋抒然的担忧,还未来得及从罗汉床上坐起,就瞧见盛裔推开书房的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瞧见她也在这里,盛裔愣了一瞬,方才暴躁的脾气略微收了PanPan收,但依旧难掩愤怒地质问着:“是七哥你同宋将军说莫要带我出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