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抒然在心里默默感叹着,接着又吃了一口素面,忽又想到什么,抬起头:“那私塾里殿下表面上看中的书生只是弃子吗?”
“他们有自己的才干,若说考上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未果靠家世也能有另一番成就。”盛祁咽下嘴里的面条,缓缓道,“不过正如你识字辨人那般,他们注定与我不是一路,不用我弃,他们也会与我分道扬镳。”
盛祁倒是看得通透,那些人日后确实要与盛祁相悖的。
可即便如此,那些人依旧是人才,若是辅佐了他人,对盛祁来说也绝非好事。
她如是想着,便不禁幽幽道:“既然殿下已道他们确有才干,日后若是帮衬了其他人该如何?”
听到她的问话,盛祁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你又再暗示我四哥?”
一下子就被猜中了心思,宋抒然脸上倏然有些挂不住,她低下头拿着筷子戳了戳面碗里的酱牛肉,不肯言语。
盛祁并未继续调侃她,略带严肃的声音再度传来:“若都是为戌京好,帮衬谁有何担心的?若别有用心,那路也定不远,更无需担心。”
盛祁所说的话是在理的,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从清剿土匪时盛衡就下杀心对他出手,到宜南之事与盛衡有极大关系来看,无论是原书还是现实,盛祁都是盛衡的眼中钉、肉中刺,而盛衡真的拉拢那私塾的书生的话,未来也定会未知变数。
只可惜原书里并没有描写那两个背刺盛祁后投靠了盛衡的书生后来都替盛衡做了什么,所以她也无法提醒盛祁在哪些地方多加注意。
不过眼下关于春闱一事,她算是彻底放心了,至少盛祁留有后手,没有自负到不多加考虑,那以后的事情便以后再说算了。
方才两口面似是开了胃一般,叫宋抒然食欲大增,她饶有胃口地将一碗面全数吃下,连汤都喝得干净,她用这种方式,向这几位书生表达了面的味道甚是可口。
盛祁瞧她吃完,便在桌上放了相应的钱两,带着她出了面馆。
瞧着她用手轻抚胃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她倒真是个真性情,那几个书生为表示对她的欢迎,给她端的那碗面可是极满的。
她还偏偏为了还礼,全部吃下去了,眼下怕是撑得厉害。
他看了看已经在面馆门口等待的马车,忽地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宋抒然的手。
“时辰还早,不如在街上走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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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温顺内心倔强且记仇的小仵作x看似冷漠实则心理活动多的狗王爷】
庆辰三年,大理寺惨遭命劫,
上至大理寺卿,下至司值,一夜暴毙。
大理寺卿江延风独女江妩,被父亲提前送至老家,交由布衣之交宣如松抚养,改名宣阳。
十二年后,宣阳做了个噩梦,大理寺再度遭遇不幸。
她本以为那梦不过是挥散不去的心魔所致,
却不成想几日后,听到现任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皆命丧火海的消息。
威严的掌刑官署成了不祥之地,整个庆京人心惶惶。
宣阳冥冥之中觉得此事或许与父亲的死有关,便毅然决然前往京城。
然途中恰遇一起池塘浮尸案,本是被死者调戏过的她,反倒被说成凶手。
宣阳气不过,利用从宣如松那里学得的仵作之术,正欲破案还自己清白,却被一位淡漠刻薄的俊美男子截了胡。
她心里虽怒不可遏,但那男子一看便是名门贵胄,她自知得罪不得,只得隐忍着辅助验尸。
案破后,便像远离瘟神般迅速启程,不愿多见那男子一秒。
入了京城,成功当上大理寺的仵作。
她发誓在当值的同时,定要查出父亲死亡的真相。
然才不过一日,却发现那个因迫于情势,被当今圣上临时委命了大理寺掌刑权的王爷上司,竟是那日与她闹不痛快的截胡男子。
宣阳心里直道晦气,
脸上却带着柔和笑意,温顺福礼:“民女宣阳,拜见王爷。”
*
晏岐本以为胞弟登基后,自己可以归田隐居图个半辈子清闲,
可好日子未过一载,他就又被召回京城,奉命接了大理寺的烂摊子。
回京途中,心情本就不佳,偏偏又遇到了晦气的命案……和一个才见面就瞪了自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对仵作之术似是颇有了解,本想寻她问上两句,却被店家告知,小姑娘早早退了房,离开了。
再次相见,竟是在大理寺,小姑娘成了他的仵作手下,
一改在客栈里的不服模样,待他好生温柔:“民女宣阳,拜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