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可控航运权啊!
是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平衡,可不这么做心里又放不下。
谁愿意做白工来着?
帮了不要点回礼,相家在这事儿上能安得了心?
谁能相信毫无私心之人?
倒不如明白索要了实质上的利益,彼此都少了芥蒂。
“该跟上了,指不定都错过精彩部份了。”提气纵身跃下广梁大门门檐,颜娧头也不回地追上俩祖孙。
瞧着轻盈飞速的步履远去,相汯不禁摇头失笑道:“小妹儿这身功夫可不简单。”
“吃的苦够多。”承昀半点不隐瞒,随性应答。
“你竟舍得?”
相汯也经过一番寒彻骨方有今日武艺,如何不懂得其中艰辛?
“阿娧说了,能自保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暗卫如何精明利索,也不能日日夜夜守着,不如有一身不叫自个儿吃亏的功夫。”
承昀轻松地跃下门檐信步走着,别有深意的回望拧眉的男人,悠然说道:
“她走得每一步路都是拿着自个儿性命相与,从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如若必须以己之身换得解套之法,受的每一道伤里也都有她的算计。”
在北雍受了削骨剑那段日子,看看东浀城已金针探穴的日夜不就如此?
“不想她身上再看到伤痕,就不能给他人伤她的机会。”
男人神色里透着心疼,沉着嗓音里无奈叫人不舍。
那一句不可能日夜相守,的确打动了他。
如何在诸多纷扰里全身而退方是正道。
“她才多大点岁数?”相汯说到底还是心疼,娇俏可人的小妹儿就该给人好好疼着。
“你看她哪儿像多大点岁数?分明是心甘情愿被哄骗着。”承昀睨了随后而来的男人一眼,戳破了相汯心里的欺骗自个儿的念想。
“说得好像你不给她哄似的。”相汯心里酸得很。
承昀停下脚步,眼底丝毫不保留的无限疼惜,抹去了唇际那抹冷然,洋溢着心暖地说道:“我愿意哄她一辈子。”
这话说得相汯讶然无言地又被晒了波恩爱。
又是话中有话啊!
谁哄的谁?
无须言明。
不就又想提个醒他来得晚,至于如此?
这样的他哪还是那个性情冷然,战场无情而扬威西尧北境的宣威将军?
摄政王脑子进水了不成?
竟也舍得让唯一的儿子随着小妹儿潜入东越?
不怕有个好歹?
“别想了,谁还敢驳了我家皇祖母应的允?”又再次给了迎头重击。
相汯:……
一口一个秀恩爱,当真一点生路也没有啊!
眼见娇俏身影已即将入城,瞟了身后男人最后一眼,承昀迅即提气追了上去,留下心里尽是落寞的男人。
自是没有傻傻在后头喊着等等,相汯亦迅即追上前人。
随着老者踏上城墙的脚步,颜娧毫不费力地随着,轻缓移步在错落有致的屋脊,直至容静停留在一处五进的宅院面前,她也跟着挨着身子偷窥。
宅院门前正起冲突的不正是栾怡与容惟。
“小姊姊撞坏我的风车,得给我赔上啊!”容惟手里握着被挤压毁损的纸风车不停哭嚎着。
“松手!”
栾怡梳着温婉可人的双丫髻,穿着相家婢女独有的青白相间短臂交领襦裙,原本给了碎银子客客气气地想息事宁人,怎料这孩子竟不依不挠的扯着不放,不由得耐不住性子想起手了结面前的少年。
跟着来到岛上多少日子,也不曾见到心底念想的那人来到岛上,难道遭人匡骗了?
再过一个月,驼颜降将成定数,她也解不了,难道真要违背天理炼个婴鬼?
这可不是她能受的,即便再怎么喜欢玩弄降蛊,也不曾将人命这般玩弄在股掌之间,这家子究竟想利用她作甚?
“我不松手,妳得带我去买新的。”容惟眼眶悬着湿意执拗着。
第500章 孙媳
本想着进宅院为自个儿讨个公道,这少年到底哪儿冒出来的?
一路从市集跟到此地,不过纸风车有必要如此较真?
栾怡气得那叫一个晕头转向,正打算施展蛊术,透着五彩斑斓的纤手还没碰着少年半分,便被一道凌厉风势给击退两步。
熟悉的风劲叫她心中一喜,欣喜眸光循着方向不停搜寻着可能之人。
待她搜寻到藏在檐上不远处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相同打扮的相家婢女,那熟悉相貌叫她愣了愣,一腔诉不尽的相思似乎全成了泡影……
根据父亲的消息,知道伊人来了东越,好不容易仗着一身蛊术,摆脱父亲安排的侍卫来到东越,绥吉镇匆匆一别至今未能再见。
一路东行蛊术在身也叫她闯出了些名号,正烦恼苦思混不进扶家,相家掌事不知从何得知她追着靖王军师而来,意外等来希望与她合作,只因那人保证驼颜降下在璩琏身上,不出一个月那位军师必将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