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受过厉煊一番折腾还能记得她曾说过的话,都想问一声她有这么吓人?
能吓得闫茵连哭都不敢......
听得这反向安慰,闫茵忽地噎住哭声,瞬时破涕为笑,不情愿地抬眼回望问道:“有小师妹这种安慰法?”
拍拍纤弱肩背,颜娧安慰说道:“瞧!这不就哭了!”
止不住笑的闫茵,推开了小师妹怀抱,喃喃念叨道:“小师妹坏死了,妳这张脸还是离我远点!”
清歌:......
那张脸怎么着妳?
清歌苦在心里不敢应答,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行吧!反正我也挂腻了。”
颜娧可没漏掉清歌眼底那满腔哀怨,一阵轻笑自胸臆间缓缓溢出,旋即提气催动回春将脸蛋给换回来。
有舒赫今日一番威吓,想来再挂着自个儿的脸蛋也没好担心了,真叫厉煊又碰上还敢踰矩?
思及此,不由得再次万幸当初黎承借出了那张面皮,叫世间至今无法分辨裴家少主真实面貌,否则怎可能轻易蒙混过关?
这条小命虽难以求安稳关关难过,所幸老天还肯赏脸叫她关关能过。
“那小师姊,就交给这张脸皮的主子亲自安慰啊!”颜娧勾着一抹意味深远的浅笑,正准备领着其他人退离书房。
察觉被小师妹作弄一道的闫茵,慌忙拉住人说道:“妳别走!”
“也行!你俩出去吧!”
第441章 可爱
如愿解决麻烦人物,颜娧舒心地闲倚太师椅,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看得闫茵愣了愣。
得了逐客令,清歌眼底闪过一丝雀跃,在颜娧若有似无的鼓励之下,主动扶起满是泪痕的闫茵,揪心问道:“阿娧还得忙,我帮妳包扎可好?”
抿着唇瓣不愿再泄漏任何委屈,闫茵拧了拧琼鼻,哼声说道:“不需劳驾!我还有春分妹妹呢!”
撇了眼心思不纯粹的小师妹,闫茵高傲冷哼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自认了解女人心思反而碰了一鼻子灰的清歌,眼神无助地飘向颜娧。
“兄长还不追吶?”颜娧不由得咯咯笑着,也没料到俩人都谱了曲啊!
得了提点清歌眉梢终于迎来喜色,连忙拱手揖礼追了出去。
“未曾想小师妹还能保媒吶!要真能把妳小师姊给嫁出去,指不定师父都能从坟里跳出来向妳道谢。”舒赫飞奔出去的年轻男女,心里总算有几分踏实。
自家师妹什么性子能不清楚?真有人眼界宽广到能容忍闫茵,他倾家荡产也得想办法凑足十里红妆给嫁了!
也只有小师妹能拿捏闫茵,真嫁了还不知谁倒霉呢!
接过沉沉睡去的舒若,颜娧翻看了小娃儿衣襟内不见踪影的令牌,轻声问道:“师兄可是忘记告诉阿娧什么事儿了?”
“嗯?”舒赫被问得一愣,吶吶问道,“老道能有什么事儿?”
“能叫厉煊这么听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颜娧温柔轻缓地安抚,怀中娃儿知冷热般地蹭着暖而睡得更沉。
“皇族间不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污糟事儿?”舒赫抱着拂尘咧嘴笑得深沈,透露着损了阴骘的阴沉笑容,实话说颜娧真怕污了耳朵。
想来厉耀不能生育之事,在三个皇子间应当不是秘密,从后妃有孕开始谋画至今,光想都觉着心累。
虽说被雍德帝那番神作为事先壮过胆,真正摊上东越这堆麻烦事儿,颜娧心里不也闷得心塞?
“东越几个王爷都清楚身世,因此各自谋画想要的结果?”见师兄不置可否,颜娧无奈叹息说道,“这么说来老靖王也不怎么无辜了。”
“慧黠如小师妹,自然不用多说,否则如何哄得阴宅置放在市集中?”舒赫瞧过存放肇宁帝尸骨的宅子,极阳之地置放极阴之人,这不存心害人?
“东越这滩水真不好淌。”颜娧胸臆吐出了口怨气。
原本想来东越出上一口气,怎知三王竟皆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吶!
“如今小师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置两队兵马在靖王封地,估摸着梁王也得到了些风声,这才叫厉煊前来探探口实。”眼眸里尽是冷然,舒赫抚着胡髯推测说道,“指不定梁王已开始琢磨如何将厉耿请回京城。”
“至于如此?”颜娧还未曾想过会被请回京城吶!
何况请掌握军权的皇族返京又会造成多少风波?
史鉴于前,梁王可不傻!
“经小师妹巧手一番拨乱反正,晓夷大泽已有复苏之相,想来无须多少时日俾能重回盛况,几个想营造天意的王爷们,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作为?”长年待在东越怎会不知几人间的矛盾?
谁都怕被踩一脚,更怕谁出了些风头,收拢了百姓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