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状况下还能恣意行动,现下可不是啊!
许久没摸到真实肤触,甚是怀念吶!
“容我想想。”
回马车前,颜娧勾了抹舒心浅笑想安抚厉耀。
不知为何厉耀竟觉着那抹笑意,充斥着危险。
其余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留下莫绍看顾半截躯窍,各自寻了快平整之处,正想为主子生火起灶打点早膳。
倏地,一记风刃由车内破窗而出正中马背,马匹吃痛惊慌奔走,楚风与立秋讶然提气追上马匹,哪还管什么早膳?
楚风提气追上马车,坐上前座试图稳下惊恐马儿。
正想进入马车的立秋查探,回头看得不忍直视。
车后不停传来厉耀被快马匹拖拉而吃痛哀号,莫绍追了好几步也没来得及帮到人。
直至楚风成功安抚马儿,莫绍方成功救起被拖行了几里路的老人家,起身时身上痕累累,血珠沾在已残破不堪的明黄中衣上。
颜娧只手捂着唇瓣,要笑不笑的瞧着一身伤的厉耀。
看似被又被她蒙上了。
关于神国的事物,真需要这俩假仙来介入吶!
只不过将牵丝引也绑上百烈便有这番效果,不枉自个儿坚持耗费了一番心思往南楚一趟。
此时的厉耀也不再是道虚影,而是有血有泪的铮铮男儿,叫上皇伯父都显老了,这戏秘盒真是个有趣的玩意儿!
“先给皇祖父简单清理。”颜娧在心里纳闷着。
可以弄伤,能疗伤?
纵是精通神国史籍的立秋也没见过这番阵仗,默默取出楚风衣物,压下心中疑惑恭谨递上。
还没来得急高兴有新衣穿,只见衣物穿过了他的大掌直落在地,叫众人又是一阵诧异与纳闷。
立秋尴尬拾起衣物整理干净收回马车,颜娧扶着发疼的额际,尴尬笑道:
“看似只能烧给皇祖父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能怪她啊!
厉耀:......
无法接受这番实话的厉耀,差点没了帝王风范的骂人了。
“俗物,不要也罢!”厉耀傲气转身,撇头甩袖。
心里苦得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离了虚空有了活路,又是大梦一场啊!
数次来回将希望之火点燃与熄灭,心思惆怅得苦不堪言......
颜娧瞧着老人家气得拂袖,不得不尴尬保证道:“皇祖父喜欢什么样的?我定去找来烧给你。”
睇了其他三人想笑不敢笑的神情,厉耀给了一个眼神,叫颜娧好好体会什么叫做绝望,万念俱灰提醒道:
“丫头,我还没死透。”
“唔——”颜娧一时语塞,扬着无辜的大眼回望厉耀。
被那顶着厉耿脸面的干净眼眸瞧得心塞,厉耀忍不住探说道:“丫头,妳顶着那张脸面,我得十分克制打妳的冲动。”
他的孙儿又如何?
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他哪能受得住?
“嘿嘿。”颜娧也还没适应换了脸面,干笑道:“要不我再想......”
听得她又要想想,厉耀吓得赶紧抬手拒绝,惊恐说道:
“不用再想,这样挺好!”
连他也无法理解,为何戏秘盒的术法到她手上会有这番变化,想一回叫他半截入土,又想一回,虚影也被拖得一身伤。
还要再想?虚影会不会真魂飞魄散了?
“要不,皇祖父同我们回庐县?”颜娧提议。
一路回望拖行距离,透过牵丝引绑上他俩,不知为何,直觉厉耀绝对无法离开两个假仙了。
除了说好,他还能说啥?
别说她瞧出来了,他也瞧出来了啊!
只稍解了牵丝引,必定又会反弹回虚空之内。
不想再回那无尽虚空里,只能瞧她脸色了......
心中再不悦厉耀也只能受了,对落脚处不太满意地凝眉问道:“怎么挑了庐县落脚?”
颜娧认真问道:“昀哥交待,庐县还有大事未了,皇祖父去不?”
“去!”厉耀毫不考虑应答。
能不去?再被拖行一次?
思及此,虚影也打了个寒颤。
“还坐马车顶?”颜娧一时还真想不到如何应付,说影不是影的人。
厉耀没回话径自落坐马车门扉旁,环胸不再看向其他人。
“牵得到人,拿不了衣服,又坐得了马车,这......”这一切看得颜娧也是醉了。
“我哪儿坐了?妳哪个眼睛看我坐了?”厉耀生气质问。
不过如同他定坐在车顶般,将自个儿定坐在马车,难道要坐在马车顶招摇过市?入了城脸面还是得顾啊!
颜娧抬手制止老人家怒气,为难说道:“好,就这样。”
进马车前又若有所思的瞟了眼闭目养神的厉耀,偏头交待道:“进城前再麻烦姑姑遮掩一番。”
虽说年轻了二十来岁,那张专属厉家皇族的脸面仍颇为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