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尽崖笑意不减,又看了姜覆雪几眼,怎么看怎么喜欢,这才转身去开房门。
小二站了半天,心里还在疑惑屋内怎么没动静,欲要再敲门时,房门就被秦尽崖打开了,秦尽崖的笑容还未褪去,他接过小二手中的饭盒,“久等了。”
小二往屋里看了一眼,里面除了一个躺床上的男人,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小二这才离开,还贴心的重新为两人把房门关上。
秦尽崖把食盒打开,将饭菜都端出来后才走到姜覆雪身边,弯腰凑近在姜覆雪唇边亲了一口,才轻声哄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姜覆雪笑眼弯弯的伸出手臂,秦尽崖就领意的将他拉起来。
两人在桌前坐下,姜覆雪看着这些平日里倒是不常见的南方菜,第一筷子还是准确无误的往那盘红烧鱼夹去。
秦尽崖就往他碗里夹其他菜,见姜覆雪吃的开心,他才端起碗自己开始吃。
也许是累了一天,一顿饭吃的很快,两人互相夹菜,聊几句话。
月上枝头时,秦尽崖打来热水供姜覆雪洗漱,姜覆雪就坐在床沿边,翻看白日里买的画本,不知道上面画的什么东西,姜覆雪看的入迷。
秦尽崖端来木盆,又蹲下身替姜覆雪脱去鞋袜,再把姜覆雪的双脚放在加了药材的热水里浸泡。
水温刚好,秦尽崖正任劳任怨给他洗脚,姜覆雪突然把画本摆到他面前,秦尽崖一怔,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话本就像是小孩子画出来的一般,画风实在是幼稚可爱。
姜覆雪挑眉道:“你说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让阿逍也画个本子来看?”
闻言秦尽崖不禁失笑,低下头将木盆里的热水用手掌舀起再倒在姜覆雪白的有些过分的脚背上,“你光顾着练他武了,哪有心思让他去画画啊。”
姜覆雪撇撇嘴,把画本收回来继续翻看,还颇为遗憾道:“你说阿逍会不会其实也是喜欢画画的?”
秦尽崖摇了摇头,笑道:“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当初带他的时候不就看明白了吗?比起文,阿逍更喜欢跟咱们一样舞刀弄枪的。”
“好像是。”姜覆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画本让他翻完了他就丢掉一旁,拿起另一本继续看。
水温开始变凉,秦尽崖拿过帕子抓着姜覆雪的右脚仔细擦拭,但姜覆雪却突然把手里才看没几页的画本丢到一旁,抬起另一只湿漉漉的左脚搭在秦尽崖肩膀上,把秦尽崖的衣服都染湿了。
秦尽崖并未生气,只是眼底噙笑看着姜覆雪,似乎是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但姜覆雪就保持着这个姿态,眼底笑意之深。
秦尽崖咽了口唾沫,没忍住,抓着姜覆雪的脚踝就欺身而上,姜覆雪顺势倒在床榻上,木桶的水因为二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撒出来一半,但没人关心。
姜覆雪冲秦尽崖挑了挑眉,有些不知死活的伸手去摸秦尽崖的喉结,看了半天,又笑了起来。
他问秦尽崖:“秦临,你在想什么?”
秦尽崖被他撩拨的呼吸紊乱,抓住那只手,低声道:“……想要你。”
姜覆雪笑得更肆意了,他抬起腰去亲秦尽崖的唇瓣。
难舍难分间,秦尽崖听见姜覆雪极其模糊说了句:“那就做。”
次日小二敲响房门来送早膳时,姜覆雪还被秦尽崖抱的紧紧的,敲门声实在是扰人清梦,姜覆雪不耐烦的睁开眼,发现秦尽崖早已经醒来,还一直盯着他看。
姜覆雪把眼闭上,缩回被窝里,沉闷声音传出来:“让他走。”
秦尽崖点了点头,刚要起身,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看了眼缩在被子里的姜覆雪,思索了片刻,他直接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劳烦门外那位兄弟先离开吧,我和我家公子没有用早膳的习惯。”
听到秦尽崖的话,小二这才转身离开。
等小二离开没多久,姜覆雪才黑着脸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秦尽崖则是一脸无辜看着他,姜覆雪皮笑肉不笑,然后不客气骂道:“拔出去,不然我抽你。”
昨晚上姜覆雪被做累了直接睡过去了,鬼知道这死小子居然在他里面待了一晚上,要不是那玩意儿要硬起来让他有些不舒服,他还真没反应过来。
秦尽崖却没动,只是把姜覆雪抱的更紧了,还颇有些委屈道:“硬了……”
都是男人,姜覆雪怎么会不知道秦尽崖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覆雪一抬头就看见秦尽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也硬了,拳头硬了。
但在看见秦尽崖眼里要挤出来的眼泪时,姜覆雪人麻了,这男人惯会对他撒娇,尤其是在床上。
姜覆雪只得一边暗骂自己是个不争气的,一边顺了秦尽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