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了最后一个村庄,她们一行人住在一家小客栈里。
赵絮正在用着饭,抬眼就注意到隔壁桌的三个人,他们虽然穿着豫国的衣服,但身形和样貌却很像番邦人。
但好在那三人吃完饭就回屋了,一夜相安无事,到了第二日赵絮她们来到另一处县镇宁威县,过了这个县就是塞外了,所以这里重兵把守。
赵絮看向城外有不少穿着异域服装的人在走动,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紫燕走到她身边,轻声的问:“师姐站在城楼上能看见夏楚吗?”
“不能,这儿离夏楚还远的很呢。”赵絮回答道。
这时一位穿着布衣的妇人抱着孩子一直在哭泣,赵絮赶忙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紫燕收回看向城外的目光,准备去救治病人,一个年轻男子却捂住手臂满脸痛苦的走向她问道:“你是大夫吗,我受伤了,能,能帮我包扎一下吗?”
他的口音一听就不是豫国人,可是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就没多想,扶着他就朝暂住的客栈走去,拿出医袋里的细布和药膏给他包扎:“你这伤口像是刀伤啊。”
那人轻笑一声说道:“姑娘好眼力确实是刀伤,你知道怎么伤的吗?”
紫燕猜测道:“做农活伤的?”
“不是,我让人砍的。”
紫燕停下手中的动作,意识到不对惊恐的看着他,像是见鬼了一样,原本坐着的身子立马站了起来要逃离他,那人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敲在了她的后颈,紫燕晕了过去,那人顺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趁人不备抱着她就来到了后院把她塞进了马车里,又拿来了两人把包袱放在马车里后,驾车离开了。
天色渐晚,离的近的病人陆续回家,家远的就住在搭建的医馆里,赵絮还买了馒头分给他们。
忙了一天大家吃完晚饭就各自休息去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小师妹。
直到半夜里,和紫燕一个房间的赵絮还没有等到她回来才不由的担心起来,她去找了师姐曦燕,“咚咚咚”她敲了三下门,那师姐听到声音披了件外衣就来开门了。
赵絮有些着急的说道:“师姐,紫燕还没回来,她有你和说去那儿了吗?”
“紫燕还没回来?她没和我说呀,午饭过后还看见她的,怎么一夜未回?”
“我半夜口渴起来喝茶就发现她不在,这事要告诉师傅吗?”
二人商议过后还是将此事告知了师傅云春,三更半夜一行人都开始寻找,直到天边泛白还是没有找到紫燕。
赵絮和师姐去最后一家客栈里出来,就看见城门开了,一辆马车从她们身边经过,驾车之人正是前日在客栈吃饭时碰见的异国人,赵絮心有疑惑想上前拦住马车,却有一人气喘吁吁的跑来说:“师姐,不好了成州知府让人来报,淮王被人下毒了,如今危在旦夕!”
赵絮一听那里还顾得了其他,立马跟着他赶回客栈,而那辆马车通过了守卫的检查,则不紧不慢出城了。
传消息的人还在客栈里,赵絮赶到后心急如焚的问道:“殿下中的什么毒?”
“回女医,知府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请去了可没有一个知道是中了什么毒,这才让小的快马加鞭赶来通知女医。”
赵絮问道:“这是何时的事情?”
那人说道:“昨晚发生的,殿下心事重重不肯用晚膳,知府便给让人炖了燕窝,也验过毒了,明明验毒之人没事,可到了半夜殿下突感不适不久就不省人事了。”
她师傅云春说道:“事不容迟,我和絮儿还有你师姐曦燕先行赶回去,其他人留下继续寻找紫燕。”
说完便兵分两路各自行动,赵絮赶到临沁苑时大夫们还站在门口讨论着这到底是什么毒,又该如何解。
三人下了马车后直奔姬辰的房间,云春让赵絮留下其他人全部先出去。
一刻后,云春收回把脉的手紧皱着眉头,说:“是这次的疫病再加上他体内的余毒合在一起才使他昏迷不醒。”
赵絮着急的问道:“该如何解?”
“我们现在给得疫病的孩子喝的药根本无用,除了仙鹤草,别无他法,他最多只能活三天。”云春师傅无能为力的说道。
“不,还有一个办法。”
云春师傅疑惑的看向她,只听她说道:“用藤黄加上菱果煎一碗药,我服下之后,用我的血就能救他。”
“不行!这藤黄使用不当稍有不慎就会致命。”云春师傅严词拒绝。
赵絮哀求道:“师傅,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他不能死。”
“你也不能死,虽说医者仁心可你也不能用自己的命换病人的命,实在不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