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小狐狸(19)

赫连恪瞥了一眼破坏气氛的人:“出去。”

听主子愠怒的声量,圆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接的话有多么不合时宜。

他急忙行礼告退,去同外面的马车夫坐一起了。

小归疑惑:“为何让他出去?”

赫连恪答:“他眼睛不好也就罢了,闷在马车里,差点脑子也闷坏了,让他出去透透气。”

小归听得一知半解,呢喃道:“这样啊......”

朦胧的氛围到底被圆圆破坏得一干二净,赫连恪想找回些什么,却发现于事无补。

踌躇间,马车已驶入皇宫,到达了赫连恪的寝殿。

圆圆安排的很好,他们回宫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

小归知晓一般宫殿会取有名称,他有些好奇赫连恪的寝宫叫什么,可一到目的地,还没来得及看,便被圆圆风风火火地安排着去沐浴更衣了。

也是,毕竟他身上还穿着的是赫连恪的衣衫,布料舒适,但着实有点不合身。

汤泉池前,小归无措地张开手臂,让侍女脱下外袍,若有若无的触碰引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终于,他忍不住了,僵硬地逃开几步:“我我......我自己来便可!”

侍女们犹豫地看向圆圆。

圆圆摆了摆手,侍女们领命退下。

“小郎君不喜沐浴时有人伺候?”

小归双手抱臂缩在一旁,点了点头。

太奇怪了,之前赫连恪帮他洗头发时,他无半分不适膈应之感,甚至还想赫连恪能顺便帮忙沐浴,怎么换成其他人,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记得赫连恪那时用非礼勿视拒绝了他的请求,难不成赫连恪在宫里其实是被侍女伺候着沐浴的?

思及此,小归蹙眉问:“赫连恪他......也是被人这般伺候着沐浴的吗?”

圆圆眼带笑意看着小归,答道:“自然不是,小郎君,你别看主子表面上温温和和的,其实内里颇冷,他一惯不喜无关人员近身,沐浴这种事更是亲力亲为。”

小归莫名松了口气。

圆圆又道:“小郎君,你尽管将这当做自己的家,有什么是只管吩咐奴才。”

“家?”小归垂眸,他不过是来暂住几日罢了,这怎么可能会成为他的家呢?

虽然他有些贪玩,但哪里才是真正的家还是分得清的。

小归不愿过多纠结,便扯开话题:“赫连恪呢?”

“这......”

圆圆犹豫了几秒,才道:“主子本不许奴才说出来的,但奴才觉得这件事小郎君有必要知晓,其实主子在那深山老林里受了伤,胳膊上好大一片,便宣了太医照看医治,让奴才先将小郎君安顿好......”

“什么?他受伤了?他居然不告诉我?”小归说着,就要往外走。

圆圆赶紧拦住人:“哎哎哎,小郎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主子不想让你知晓必有他自己的考量,是奴才自作主张多嘴了。小郎君若去了,势必会引起主子的顾虑,更不利治伤啊!”

小归被劝住了,问:“那他怎么样?伤得重吗?”

“小郎君放心,主子是手臂擦伤,伤得不算重。”

小归稍稍放心:“伤得不重就好。”

“小郎君先沐浴吧,”圆圆道,“奴才这便下去了。”

小归点点头:“好,有劳你了。”

小归沐浴完,换上了轻薄的寝衣,衣料柔软顺滑,穿在身上舒服极了。

圆圆领着人去就寝。

迟迟不见赫连恪的身影,小归不放心,又问起:“赫连恪呢,他的伤怎么样了?还没处理好吗?”

圆圆安抚道:“小郎君放心,主子伤已处理好,现下去沐浴更衣了,过会儿便能来。”

“好吧......”

圆圆将人带到殿内,朝暖阁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他似想起什么,转而引人走入了内室——便是赫连恪的卧房。

圆圆请辞道:“舟车劳顿,小郎君早些休息吧,奴才告退。”

“有劳了。”

待圆圆离开后。

小归才憋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确实累了,一个前扑,再一个翻身卷起被子,便裹成了一条蚕。

他本想等赫连恪回来问问伤势再睡,可这床着实太舒服了,即便烛火还亮,也压不下磅礴的睡意。

小归不禁把被子扯过头遮挡光亮,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赫连恪修整好回房,正想去暖阁看看小狐狸的情况,瞧见床榻上裹着人的锦被,沉了脸。

他对男女之事极为淡漠,更固执地认为需两情相悦才能发生关系,近几年,有些不明真相的官员皇亲为讨好他,买通宫中人,私自送美人到他的床上,每次他都将人直接扔出去。

他禀告父皇,可父皇宅心仁厚,次次都只训斥始作俑者几句,并不加以处罚,以致情况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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