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刮胡须,新生的胡渣,触感扎扎的痒痒的,梁弦笑着推他:“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意公开不公开。还偷偷闹情绪,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清辞确实有过这样的心里阶段,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有纪秋的圣旨压着,他哪敢有什么委屈。
也不敢再奢想公开。
今天梁弦又为他冒纪秋之大不韪,谢清辞的心里说出的滋味,但有一点他承认,他被取悦到了,他的心因她的行为暖暖的很窝心。
他的唇贴上她的耳珠,温柔抱怨:“那你都不安慰我,还装不知道。”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怕解释不清楚,你伤心,你知道自己多敏感的。”
梁弦一直觉得自己语言表达能力没问题,甚至优秀,但在谢清辞身上,她明白了语言的苍白无力,说再多不如做出来。
“那现在为什么想公开了?”
明明已经想到原因,还明知故问,梁弦嗔他一眼,“怕某些人啊,又怀疑我不爱他,生闷气闹脾气,还哭鼻子。”
哪有这样揭人短的。
谢清辞被说得不好意思,他轻轻哎了一声,“留点面子啊。”
“好吧好吧。”梁弦目光狡黠,扬唇一笑,“那某人,现在高兴吗?”
“高兴。”
他双臂稍一用力,将她托臀抱起,“谢谢。”
梁弦被他的傻言傻语逗笑,“谢我什么?”
他说:“谢谢你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我。”
这人真是,专挑让她心软的话说,可她就吃这一套。
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梁弦双手搭上他肩头,微微俯首,贴上去亲他,“先别急着谢,别忘了纪女生的话,现在还不能在全部人面前公开,但成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
“我知道。”他吻她,“对不起啊。”
他吻得轻而绻缱,每一下都让梁弦感受到他的深情,梁弦心里因他的眷恋,他的话,酸酸涨涨又甜甜腻腻。
“说什么啊。”她嗔怪他,“以后再说对不起,小心我翻脸。”
谢清辞知道不该说对不起,但他的心理一直很复杂,哪怕加倍爱她,很多时候依旧觉得抱歉。
但又清楚知道,她不需要他的抱歉,她要的不过是他的爱罢了。
她回应他,他感受着,继而情动起来,几步之外有把椅子,他抱着她走过去。
梁弦被撩得一激灵,理智一秒回归,她摁住他,小声笑骂:“疯了?成笛还在外面等着。”
谢清辞的鼻尖刮过她的脖颈,埋首她胸间,打趣笑她,“胆小鬼,隔着门呢,她又不会闯进来。”
“这是胆小不胆小的问题么?”梁弦据理力争。
谢清辞添咬她锁骨,“那是什么的问题?”
梁弦被他勾得情动,理智上又拒绝,她推他脑袋,“难为情啊,长时间不出去,她不定怎么想。”
他的牙齿刮过她漂亮的锁骨线,顺着脖颈而上,在耳侧不显眼的地方嘬了一下,“你以为你现在出去,她就没有想法?刚你俩在门口,她不就想法多多。”
梁弦被他嘬得心尖一颤,“别闹。”
谢清辞埋在她肩窝,语气幽怨:“本来想买饭回来再陪你睡一会儿。大周末的,她不陪男朋友,跑我们家干嘛。”
“你没看见拖着行李箱?肯定是吵架闹离家出走。”梁弦揉捏他耳朵,“乖了,放我下去,我要换衣服了。外面可是你笛姐,再不出去,她就算不闯进来,也要敲门。”
果然,谢清辞还腻歪着未动身,电视声陡然响起,且声音越来越高,谢清辞脸色变了变,梁弦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
考虑到梁弦和成笛要说悄悄话,谢清辞没跟着一起出去。
梁弦出去时,成笛正半躺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咔嗞咔嗞嚼薯片,侧目瞟到就梁弦一个人,不确定的又搜寻一圈。
真的确定没有谢清辞没跟出来后,她阴阳怪气起来:“你男人呢?躲起来做什么,过来一起聊聊啊。”
“他怕你,你不知道啊。”梁弦在成笛身边坐下,俯身端起成笛倒给自己的水,灌了两口,又说:“以后不准再调戏他了。”
成笛瞥梁弦一眼,没劲地说:“不调戏了。调戏姐妹的男人,我还是人嘛。”
“乖乖乖。”梁弦笑眯眯,讨好地摸成笛的脸。
“拿开你的臭手。”成笛拨梁弦,“洗手了么,摸过男人别来摸我。”
梁弦斜眼,不可思议地瞅成笛,“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吃哪门子醋。”成笛拿起一块完整的薯片塞嘴里,“我就是生气!这么大的事,你上过床了还没通知我,要不是我今天自己撞破,你是不是打算有娃了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