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自然不用说。
夏侯婉听着,身上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
三年之前。夏侯潇在三年前就开始处心积虑的谋划。她才刚开始,真的来得及吗?
夏侯嫣然对夏侯婉说:“婉妹,你也真是,怎么把沈执叫到公主府,还和他吵架。我们女人不就是应该在后院待着相夫教子吗?你去弄那些女官有什么用?”
一边说着,夏侯嫣然看着夏侯婉落下一枚白色棋子。
夏侯婉:“嫣然姐就不想从幕后走到台前吗?”
“男人为官为政,名留千史,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后面躲藏?”
夏侯嫣然:“我们要生孩子啊,养育孩子啊,为家族培养出更加优秀的继承人。”
轮到夏侯嫣然下棋。
“唉?”
夏侯婉:“你输了。”
夏侯嫣然有些不高兴:“以前我们能有几个来回的,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紧接着夏侯嫣然劝夏侯婉:“婉妹,你那个案子还是不要继续查了。”
夏侯婉看向夏侯嫣然:“理由。”
夏侯嫣然理所当然:“马上你就要成婚,加上怀孕等一系列的事情,你怎去弄女官?”
“那些女子真的考出了官制,又能去哪里任职?”
“学子们十年二十年的学习,你这是打别人的脸,毁了国家的根基。”
夏侯婉听着。
“你又是听谁说的?鹦鹉学舌一般地说给我听。”
夏侯嫣然:“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是公主,和财富千万。要那些虚职有什么用?”
夏侯婉:“我是公主,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女子考学为官,那些男人都不会允许女人染指政治,我如何毁掉国家的根基?”
夏侯婉语气微微流转:“我只是不希望手底下都是一帮草包花瓶。”
“父皇有的那些东西,我在我的公主府,我未来的封地不能一样用吗?”
夏侯婉的在十岁那年宣德帝就给夏侯婉选好了封地,那是一块富饶的风水宝地。
远离京城,易守难攻。
夏侯嫣然语气一滞。她很惊讶:“你不在京城了?”
“现在陛下年纪如此大,你就这样离开?”
夏侯婉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她说:“等我成婚后,父皇立好储君,我便离开京城。”
夏侯嫣然心情极其忐忑,要知道今上已经七十六岁了。
他的兄弟们都没有熬过他,都死的差不多了。真的选储君,那都是从后辈中间挑选。
现在能够竞选的,就有三个人。
一个是夏侯潇,是宣德帝堂哥恭亲王的儿子。还有一个夏侯宣,夏侯潇的弟弟,今年只有十岁。
还有是个宣德帝亲弟弟睿亲王的嫡孙。今年二十五岁,有资格,年岁也正好,但是他无心皇位,成天想着游山玩水。
就这这两年根本就不在京城。
可见他是真的不想继承皇位,躲的远远的。
夏侯婉和夏侯嫣然是从小玩到大的。对于好姐妹要离开京城,夏侯嫣然极其不舍:“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陛下立储君,你也不用离开京城啊。”
夏侯婉说:“嫣然,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再大一些就明白了。”
夏侯嫣然追问夏侯婉的婚期。“快了。别急。”
夏侯嫣然下棋输了一个下午,最后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公主府。
夏侯嫣然再问宣德帝有没有选谁当储君时,夏侯婉只是摇头。
“你是陛下唯一的女儿,陛下还能不告诉你吗?”
夏侯嫣然摇头。
上辈子宣德帝立夏侯潇做太子没有多久便死了。
日暮西斜,夏侯嫣然从公主府出来。
刚回恭王府,就遇见也同样回来的夏侯潇。
夏侯嫣然一靠近夏侯潇,就闻见了夏侯潇身上的酒与胭脂味。
夏侯潇:“今儿去公主府了?”
夏侯嫣然后退半步。
她对夏侯潇点了点头。“恩。”
“聊了什么?”
夏侯嫣然:“我今天还劝婉妹不要再弄那些女官的事儿,庙会的案子也不要查了。”
“你还和公主说这些?”
“是啊。可是她不听我的,还说等陛下立储之后就去封地。”
夏侯潇听了这话,心头一紧。“去封地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说我不懂。”
“那有说立谁?”
“婉妹也不知道。”
夏侯嫣然在知道夏侯婉要离开京城,她的心情也不太好。
夏侯潇谋划了这么久,在知道夏侯婉要离开时,也有不少的失落。
“没事儿,就算你飞到天边,我也会把你带回来。”
这隐秘地心思,夏侯潇谁都没有说过。
赵主簿家的灭门惨案,还是查出来。
那是皇帝调给夏侯婉的精兵,这期间夏侯婉还杀了两个妄图以下犯上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