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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上朝,穆泽原本还想着,公主一个女人,就算和皇帝说了,那下边肯定有很多人要反对。
朝堂上。
今天照常上朝,朝堂里今天非常热闹
为什么?
因为今天夏侯婉,大圣朝的公主也在这其中
这和穆泽想象中可能要被群臣反驳的完全就不一样!这可怎么办啊?
宣德帝看着女儿,只觉得脑瓜子疼。
昨天气呼呼的找他,说还特地遴选出了沈状元,但是和沈状元吵了一架!
这!
这沈执!真是给脸不要脸!
现在好了,夏侯婉说,要证明女人和男人一样强,首先就要给自己弄个什么女官团体,就是为了证明女人要比男人强!
宣德帝听了就觉得这是个笑话,女人们能做出什么大事情。
随着夏侯婉给出的方案,这确实让宣德帝心动了。
选妃入宫拉拢前朝势力,这立女官,从那些官家平民子弟中选人,不也是寒门和世家的一场角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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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宣德帝,身体,精神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充沛。
朝臣对未来继承人的选拔也是步步紧逼。
希望宣德帝能够早日立下储君。
现在合适的人员只能从恭亲王和睿亲王两家名下去选择合适的继承人。
但是这两家里头去挑选。
这一旦选择,不管稀释自己手里的权利,也是会让另外一方开始陷害另外一方。
宣德帝的年纪已经越来越大,可是他耳聪目明,这些年对堂兄弟家的孩子也是多有照顾和垂怜,同时也在考察他们。
这一大早,宣德帝坐上龙椅,瞧见女儿就站在朝臣中,。她是站在最前最偏的位置。
昨天当成玩笑的话,女儿这是当真了。
宣德帝假装没有看见,就和以前一样。
王大海在宣德帝身边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率先就有宰相说:“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臣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公主会出现在朝堂之上?女子如何议政。
宣德帝正想说话,没成想,夏侯婉也往前一步。
身上穿着的公主服和那些官服一样庄重,威严。
“儿臣有事和父皇启奏,为何不能站在此处?”
宰相:“我们在讨论治国之道,公主在这里站着,又能为国家社稷做出什么?”
“本宫也是受万民供养成长,有何不能为父皇分担?只能让几位堂哥为父皇分担吗?”
丞相颇为刁难的问夏侯婉:“请问公主,又能给陛下分担些什么?”
夏侯婉转身和宣德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刚把这一想法说完,就被以丞相为首的的臣子拒绝!
“公主,您简直就在胡闹?女子如何能为官?那岂不是对那些十年寒窗苦读学子的侮辱?”
夏侯婉回看向丞相:“自古以来,只有男子能够科举,却从来都不许女子科举,如果女人和男人获得一样的资格,站在这里,就不止本公主一人和丞相您辩论!”
“昨日沈状元与本宫说的那些话,着实让本宫受益良多!本宫举目朝野,没有人会听一个女人的话,甚至连本宫也不曾放在眼里!”
宰相对夏侯婉怒目而视。
“既然公主说男女同样,公主真让您做实事时,您真的能胜任吗?”
夏侯毫不退让:“若是本公主胜任,这女官制,宰相大人一定会支持吧?”
宰相撇过头去,更本就不多看夏侯婉一眼。
儿子娶公主,和公主沾染朝政,完全就是两码事情。
宰相安静。
朝野安静。
全都等着宣德帝训斥夏侯婉的胡闹。
夏侯婉从小体弱,一直都被宣德帝放在身边调养,也就是这两年开了公主府,宣德帝便也不去管夏侯婉。
若不是夏侯婉年岁到了,加上宣德帝年纪大了,宣德帝都不会决定给夏侯婉选驸马。
如果不去选驸马,也就不会有着一连串连锁反应。
穆泽在人群里,脑子转的飞快,并且理性分析当前的局势:夏侯婉能站在朝堂,那就说明是和皇帝通气过的。
宰相不赞成公主立女学,他记得宰相名下几个女儿都出嫁,还有一个今年也才十二岁丫头。
就算推行女官制度,那和宰相也没有任何的益处,甚至还会让许多顺从的女人有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不会动根基,但是公主即将选驸马,一旦公主推行女官制,那么在家相夫教子的时间也会大大减少……
穆泽想到家里媳妇儿,还有女儿那张俏脸。还有当初夏侯婉给他家的信号提示。
如此一想,他还欠夏侯婉一份恩情。
穆泽从人群中出列。“臣支持公主。”
宰相难以置信瞪了一眼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