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抿唇,和那些身份下贱的男伶抢一个女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这女人不贞洁,竟然也放在明面上说,简直就是不要脸!□□!贱人!表,子!是把宣德帝的脸丢尽了!
这样的不守妇道的女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
夏侯婉等了一瞬说:“好,我知道了。”
沈执没有想到问题会过的这么快!
“你们遵从本心即可。我也只是问问,不会为难你们什么。毕竟成为驸马,你们的仕途成就可能没有上限,不过就算你们犯下大错,会有下线。放弃青云直上的仕途,可愿意?”
多犹豫一下,那都是穆煦对夏侯婉一见钟情的不尊重。“愿意。”
没考上进士之前,穆煦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现在要是能娶老板。那他这辈子都不用努力。可以直击躺平了。
沈执沉默。
这些问题在上一世,夏侯婉都没有想过的,沈执那样一个追逐功名利禄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这辈子就娶公主呢?
这一次有机会了。她决定问问沈执。
沈执:“若是公主厚爱,沈某自然愿意。”不愧是状元郎,如此会说话,把选择权给她!
也许这也是他的真心话,上辈子与他做夫妻,他也是个好夫君,如果宣德帝在位,这样的美好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是他犹豫了。或者说是在心底计算娶公主的得失。
夏侯婉笑笑:“你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状元,而本宫命好,投胎成了公主。”
“可是命也不好,是个公主,不是皇子。”
穆煦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夏侯婉。“公主的命是好的,十几个皇子公主,公主是唯一活下来,长大的。”
夏侯婉这么一听,这么看来,她还真是幸运啊!
可是最后,她也死了。
夏侯婉又介绍了自己大致的脾气。
比如婚后还是会有男宠啊,脾气也不好,驸马不好也是会休弃等等。
被公主休夫,这是沈执从未听过的荒唐话!
“公主,女主出嫁,以夫为天,在家……”
还没说完,被夏侯婉打断。“我是公主,选驸马,最重要的是听话的,不是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
沈执:“可是……”
“那些东西是男人放在女人身上的,现在我这里的规矩是:公主最大,公主是天,进了公主府,我就是那个规矩,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也许开场夏侯婉的温婉善解人意,让沈执以为夏侯婉和那些普通的女人一样,善解人意,问头体贴。
夏侯婉姿态高傲:“沈状元明显不适合做驸马,还是请回吧。”
夏侯婉的潜台词:我没看上你。
心里一口浊气,堵的沈执无处发泄,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怼成这样。
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女子?
长得好看又如何?
和那么多男人苟,合的娼,妇。
“公主如此,应当好好了解何为妻道,嫁人应该明白什么是三从四德。妻为夫纲。贤良淑德,心性坚韧。”
夏侯婉听了发笑:“妻纲,是因为女人要依附男人,你瞧着吧,若是女子能为官,能光明正大从商立户。谁要把那些个东西捧在头顶?”
“公主着实荒谬!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操持好家务,孝顺父母,那便是她们最大的责任!若是像公主说的那样,那将会彻底乱套!”
“怎么乱套?那些女人就可以和本公主一样,遇着合适的想处着,不喜欢休弃他。”
“如此放荡简直有悖人伦,身子不贞洁,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夏侯婉看沈执一副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沈状元有那两个通房,同理,本公主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沈状元身子不洁,不知羞耻?”
沈执:“我是男人!”
夏侯婉:“男人是人,女人就算不得人?她们洁与不洁什么时候由你们定义了?”
“按照沈状元的说法,沈状元已经和两个女人睡过,也算是不洁。”
“公主真是会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沈执几乎是负气离开。
穆煦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辩论,一时觉得沈状元说的就是目前的社会法则,夏侯婉说的那些,又是他年幼时常听嫂子抱怨的,她想从商,可那些户头永远只能用大哥的名字。
甚至嫂子少年时的一个闺蜜,夫君死后,婆家人要求守寡,女人后来和邻村一个小伙相恋,被婆家逼死,硬生生地立起贞节牌坊,给婆家儿孙为官路上增加好名声。
而徐岚硬生生病了大半个月。
有闺蜜死的难过,那些还有随时可能映照在她身上。
大哥为了让大嫂不要如此思虑,一再保重,他弱去世,她可以再嫁,还让穆煦在旁作证。若是他死了宗族阻拦徐岚改嫁,穆煦也要护住寡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