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柱,飞向空中三米多高。
下一刻,夏侯婉就尸首分离。
夏侯婉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也沾染上了血液。
公主府外冲进一队铠甲!为首的少年将领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头。
他把夏侯婉的头从地上捡起来,找了一块干净平整的石桌上放好,而后给夏侯婉道歉:“臣救驾来迟,公主恕罪。”
只剩下一个头的夏侯婉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应他,只能对他眨一下眼。
少年将领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我给你报仇。”
站在将领身后的沈执只觉得他是个疯子:“她都已经死了,你说这些,她哪里能听的见?”
将领直接冲过去一把推开沈执:“沈执!她是先帝唯一的女儿!她是公主!你的妻子!”
银色的盔甲恍住了夏侯婉的眼睛。
驸马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推到在地。
驸马从地上站起来,像是看傻子一样地对青年将领说:“穆大人,不是我想杀她,是陛下容不下她!我难道舍得吗?”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了兵符给穆煦看。
他认为有了这个兵符,就能够调兵遣将。
穆煦:“荒谬。”
穆煦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砍掉了驸马还握着兵符的手臂。
残肢落地,还在不停地抽动。兵符也滚落到了穆煦的脚边。
刚才还风轻云淡,高高在上的驸马顾不得兵符立刻捂着伤口嚎叫!“穆煦!我有兵符,你竟然敢抗旨不遵,无视兵符!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着还把新帝地密信丢出来给穆煦看。
穆煦看着那封密信,一脚踩进了鲜红的血泊里,瞬间变成了一滩血红的纸糊。“放过我?如果夏侯婉还活着,我自然不会杀你……”
这次轮到驸马懵逼。
穆家不是忠君爱国迂腐的之辈吗?怎么会有穆煦这般大逆不道的反骨?
穆煦完全不把新帝放在眼里:“新帝还指望我们穆家卖命打仗,他拿着先帝赐予的龙椅,却行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这样的人都能当皇帝,我有何不可上去坐一坐?”
穆煦能动手,绝不多听对方多逼逼,从地上捡起了他丢掉的长剑,朝着驸马砍去……
驸马眼睛顷刻瞪得老大。“不!等一下!”
“啊!!”
片刻后。
穆煦一刀把驸马斩成两段。
驸马看着自己下半身,疯了一样的吼叫,周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扶。
他必死无疑,却是只能这样痛苦地等待死亡。
折磨,诛心,骇人。
驸马抬头看见旁边夏侯婉的头,又让他失控连连地惨叫。
他惊恐地发现已经被他砍下的头的女人眼睛瞪地老大,嘴角扬到了一个诡异角度朝他微笑。
巨大的恐惧淹没驸马:“啊!!”
“救救我!救救我!”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从畏惧害怕都变成了怜悯与嚣张!
————
夏侯婉最后的意识是看见驸马被穆煦拦腰斩断后,才觉得心口的恶气消散一些。
她以为这是她生命的终点,她的意识彻底消失,再睁眼居然又一次看见自己的床幔。
夏侯婉从床榻上下来,原本应该满是刀痕四散的家具也和以前一样完好无损的在她的卧室内。
这里是地府么?场景怎么和自己生前一模一样的环境?
夏侯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坦,光滑。
她的孩子呢?刀口也没有。
正当夏侯婉疑惑时,婢女春香推门端着水盆来服侍夏侯婉洗漱。
夏侯婉惊讶地看着还活着春香,她原本应该死在沈执的刀下,如今,又生龙活虎地在夏侯婉身边忙活。
“春香!”
“公主,你怎么了?”
“你也来地府了?”
春香眼里全是惊讶:“公主你睡糊涂啦!大早上的,说什么地府?”
这里不是地府,难道真的是她的公主府?
夏侯婉不动声色的问春香:“今天,是什么日子?”
春香没想着公主这一觉睡醒,竟然连日子都给忘了。
“今日三月十五,是陛下给考生殿试的日子。”
夏侯婉听了,心头一紧。
殿试之后,沈执就是状元,琼林宴上,宣德帝当着百官的面宣布,沈执做她的驸马。
现在她回到了嫁给沈执的前四天。
无论如何,夏侯婉都不想再重蹈覆辙!
“驸马……”夏侯婉想到长剑砍向她的瞬间。
春香在旁边笑:“公主,您还没成婚呢!就开始着急要驸马了吗?”
夏侯婉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想着一定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重生了,回到了六个月前,十八岁的沈执今天之后,将会是大大圣朝最年轻的状元。
此时的宣德帝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