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桑醒迷上了法国妞,时不时办一场纸醉金迷的饕餮盛宴,可他不喜欢,主要是法国女人的香水味过于刺鼻,便早早就溜走。
这个圈里,爱玩的富二代压根不懂节制,杯觥交错,风花雪月。
女人嘛,都是消遣的玩意儿。
祁言聿把酒杯最后一口威士忌喝完,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推开进来的封景钦跟反应慢半拍的桑醒同时说话:
“走了?”
“嘛去啊老七?”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慢慢掩盖的包厢关门的声音,吱——
……
天空黢黑黢黑的,没有半点星光,一盏盏白色路灯的光洒落空荡荡的马路上。
李恩藜坐在出租车后排,困得不行,脑袋一点一点地撞到车窗上,猛然清醒过来,缓缓了一个哈欠,再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
清醒点。
时装周面试经常从凌晨忙碌到深夜,虽然说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没想过,这次不能直接回住处倒头就睡,还要赶下半场。
好想回家睡觉,李恩藜想。
下了出租车,她顶着困意看到一道清瘦的人影,走了过来。
“怎么迟了?”祁言聿垂眸看着她。
李恩藜昂首,困得眯起眼睛,柔声说:“啊,去参加北京国际时装周面试,本想着在电话里和你说的,结果被你挂断了。”
由于没来得及换身衣服,身上还穿着今早面试的黑衣黑裤,普通却又能勾勒出身体曲线,单单站在原地,似乎也能透出她作为模特带着的自身气质。
祁言聿挑起眉梢,说:“结果呢?”
李恩藜摇摇头,说:“不知道,说回去等通知,希望不会被淘汰。”
没有她想象中的怒意或责怪她晚到,居然还关心起她的面试结果如何,瞬间冲淡了疲惫,转化成一罐蜂蜜注入心底。
“谁会不长眼把你淘汰了?就算淘汰也没关系,你真的想上北京国际时装周,我可以帮你。”祁言聿尾调上挑,带着熟悉的傲慢口吻。
李恩藜愣了愣,一下子头脑清醒,困意都没有了。
想起餐厅那两人的对话,如果她答应了,岂不是成了第二个薛漫,虽然目前无法证实那段话是真是假,但是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这不是在帮她,而是教她走捷径,又一次了。
公平公正才是对参选模特最大的尊重。
李恩藜垂下眼眸,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
眼前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祁言聿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说:“怎么,困了?”
李恩藜顺势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问:“你出来是接我的吗?”
祁言聿说:“不是,准备回家。”
李恩藜看着他,喃喃道:“啊?我才刚来,怎么就走了。”
祁言聿勾着她的腰,朝路边的黑色轿车走去。
上了车,李恩藜又顶不住的困意,本能的倒在祁言聿的肩头上,他瞥了一眼,听到她发出平缓的呼吸声,看来真的累坏了。
可是祁言聿才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在梦中,李恩藜感受到有一股重量压在身上,压得动弹不得,就连双手也提不起来挣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持续了很久,很久……
等她醒来时,晨光微现。
李恩藜一转头,看到祁言聿放大的脸就在眼前,那么的贴近,呼吸交缠,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沉甸甸的,她挪开他的手,掀开被子起床。
房间里走了一圈,环境很陌生,不知道又是哪个地方的酒店套房。
看来又要预约出租车回公司了。
李恩藜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银行卡余额,只剩下235.87块,这个月的工资花得真快。
她叹了一口气,抱着昨晚的黑衣黑裤,进浴室时,看到旁边有一个印着简单的品牌商标的纸袋子,里面装了一件碎花连衣裙,衣料一看就感觉十分昂贵。
那是祁言聿帮她准备的,她没有碰,穿上黑衣黑裤,给他留了一张纸条,便离开酒店。
物质上的东西,祁言聿向来都很大方,才不管她想不想要,给予和满意都不会少。
不过,李恩藜心里很明白,那些玩意儿碰不得,一旦接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变质了。
……
如约而至——北京国际时装周开幕了。
李恩藜排队等待化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小激动。
那天早晨,她刚踏进公司,迎面碰见了南玉竹,记得上海有个商业活动南玉竹要去参加,奇怪的是人怎么还在公司,便问了一句。
南玉竹笑着说:“这个嘛,怪你啊双藜。”
李恩藜不解:“我?”
南玉竹勾着她肩膀,一脸笑眯眯,说:“Ann姐突然接到一个重要消息要处理,让我先去车上等她,我有偷听跟你有关系,恭喜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