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樱然:【他到底买通了工作室的多少人】
何沫:【不清楚,不过能确定的是陆总开的价位很容易让人心动】
*
陆惟青下午前脚刚离开,盛樱然后脚就穿好衣服开车前往了医院。
为防止方宇认出自己,她特地换了身不显眼的装扮,戴上帽子和口罩。
刚进医院的等待大厅,迎面走来的就是方宇。
“唉!盛小姐,生病了吗?”
盛樱然行走的动作一滞,他什么眼神儿?这都认出来了!
“没有,我就过来看个人。”
方宇按下笔帽,合上病历本,“正好,我手头的工作刚交接完成,去哪儿我带你去。”
盛樱然脱下口罩,嘴角僵硬地上扬,“不用了,你还是去忙吧。”
他摆了摆手,“我不忙,你放心说吧,要看谁。”
盛樱然有些拗不过他,妥协地舒了口气,“重症监护室的乔柳柳。”
听到这话方宇眉头上抬,似乎有点吃惊,“重症监护室的乔柳柳?就昨天送来的那个?”
“嗯。”
他把手指放在下巴,回想着昨天的情景,“盛小姐的朋友……我没记错的话,她浑身上下的伤口没有很多,受伤最严重的是内脏。”
两人走到了重症监护室外,方宇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人,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她这副样子,没两三个月意识是没法清晰的。”
盛樱然想到了什么,偏头看着旁边站的人,“方医生你是和陆惟青同一个学校吗?”
“嗯,我们当时还是同个宿舍的,怎么了?”
盛樱然又继续追问,“那你知道当时的女留学生自.杀案吗?”
问句一出方宇眼眸的颜色沉了沉,“知道,盛小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盛樱然像是没听见,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那对于当时案件的细节……”
方宇打断了她,无奈地摊了摊手,“这盛小姐就问错人了,我对那件事只是知道,但不是很了解,在我这里恐怕找不到你想要的信息。”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表情不像是什么都不了解的。
“但是我可以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盛小姐。”
盛樱然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要听。”
最后整体讲下来和她之前了解到的大差不差的,没有什么很值得关注的点。
方宇递给她一杯温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说了,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
“方医生,谢谢你。”
虽没什么有价值性的线索,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当年那个女生可能遭遇了什么事情,其中并不排除表白被拒,可只有这单单一条不足以成为自.杀的导火索。
方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呀,不用谢我,这都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盛小姐你放心,既然这里面躺的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么我就一定会尽力照顾她的,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
临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方宇追了出来。
气喘吁吁地弯着腰,“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盛樱然急忙询问道:“是什么事情?”
“好像有个很喜欢那个女孩的男生,因为有次我无意之间听到了他们打电话,当时教室里没人,所以回音很大,讲得大概能听出来那男生对她很珍重。”
盛樱然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她内心笃定这一切和那个喜欢她的男生肯定脱不了干系。
在之前是不知道女孩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没有具体的调查方向和目标,现在得知了有个很喜欢她的人,那么真相就离浮出水面不远了。
回到家里后,盛樱然坐到电脑前查起了自己那所学校的一些相关事件,其中就有举办过“笔友交际会”的活动,报名参加的人有很多,盛樱然就是当时的其中一个。
还记得她当时的笔友是一个澳大利亚的家庭主妇,每天分享自己的生活成了两人的沟通话题,只是到了后面联系渐渐少了,接着两个人就断了联系。
网页上详细介绍了活动的详情和一些记录拍摄的视频和照片,在最后一张照片里盛樱然发现了那个发色特殊的女孩。
将照片放大观察,模糊的画质中依旧能看到女孩投递的信封分到了亚洲的国家。
盛樱然支着下巴,鼠标在电脑桌面上来回划动,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她的笔友是亚洲国家的,是中国的?还是朝鲜、越南、韩国、日本……”
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是陆惟青发来的。
陆惟青:【今晚想吃什么?】
盛樱然:【城边路的桂林米粉】
陆惟青:【好,我下班就买回去,在家乖乖等我】
盛樱然:【那先感谢陆先生的悉心照顾了】